谢珩收手回袖,愣了一下。

    而后微微挑眉,起身凑到温酒耳边,嗓音清越飞扬,“那些称呼都是旁人用的,你啊……若是唤我夫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谢东风!”

    温酒侧目看他,转身时鬓边步摇流苏斜飞,擦过少年眼角。

    谢珩往后退了一步,坐回软椅上,含笑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样轻浮的话,少夫人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可好?”

    他这模样像极了哄不懂事的小姑娘。

    偏偏眉眼都带了笑意,尾音微微拉长,温柔的不成样子。

    温酒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伸手将案几上的木箱往谢珩面前一推,“别以为这样就能忽悠过去,谢东风,我且问你,这青玉牌究竟是做什么的?”

    即便她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仍旧想从谢珩得到证实。

    从前她只想着谢家上下平安就好,旁人的事管不着也管不了,到底是前世同孟乘云和那些个以己为先的人混的久了,眼见窄了些。

    同谢珩相处越久,才越发明白:大局不定,小家难宁。

    以前那些她不想也不敢多问的事,如今都要心中有数,才知道日后的路怎么走更好。

    她该是他的并肩同行之人。

    而不是躲在人身后,编织此间安宁之梦的柔弱之辈。

    谢珩看着她许久,缓缓道:“极其重要之物,自然是关乎性命,早在长平郡我将它交于你的时候,便已经说过的。”

    温酒站在他身前,眸色清亮如星,“还不够清楚。”

    谢珩沉吟片刻,琥珀眸里流光忽暗,“你当真想知道?”

    他问完这话,好像觉着说的还不够明白似得,又道:“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并没什么好处,况且,我也不会依仗这个去做不该做的事,只会让你徒增烦恼。”

    以前也曾经想过,要把一切都告知温酒。

    身在局中,暗潮汹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总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就做了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