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这时候刚好与温酒擦肩而过,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温酒顿时:“……”

    温文这一路上不爱搭理人,也不会同人主动说话。

    温酒知道他心中有些不高兴,所以想方设法的逗他开口,哪知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同她多说话,后来温酒没法子,索性在他能听到的复

    方,与旁人说些趣事,到后来同鸾舟上的众人说起这地理风貌里都是妙语连珠,连一帮自诩文才了得的大臣们都自愧不如。

    偏生她这弟弟,像个闷葫芦似的,好似得了三公子七分真传一般。

    “阿文!”温酒眼看着他朝人群中走去,不由得开口唤了一声,“先到歇脚处下榻,你别走远了。”

    少年脚步稍顿,算是听见了,却没回头,只顿了片刻便继续走了。

    温酒有些无奈的同谢珩道:“我以前觉着兄长已经够难养了,怎么这养弟弟更难?”

    谢珩瞧着她,丹凤眼微眯,语调微扬道:“你以前养我的时候,很难吗?”

    温酒听到这话,才惊觉失言。

    她眸色微动,连忙话锋一转道:“我刚才有说这个吗?我明明在说弟弟难养!”

    身后一众侍女们闻言,纷纷低头忍笑。

    谢珩也不同她计较,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道:“弟弟好养的很,你别发愁,我来就好。”

    养弟弟这事,他倒真的有经验。

    谢玹性子再冷,也是一心为他这个长兄。

    谢万金更不用说了,若不是有温酒在,他能每天都黏在长兄身边。

    温酒抬眸看他,满眼认真的问他:“话说,你是怎么把弟弟养成这样的?”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谢珩嗓音含笑,随口道:“打一顿不够,就打两顿,还不行就……”

    他说到一半,忽然发觉温酒正在瞪着自己,不由得停顿了片刻,而后伸手捏了捏温酒的耳垂,含笑道:“还不行就给他娶个媳妇,最好是那种娇娇软软的美人,说话温声软玉,一气就哭,就算你的小阿弟在别扭也扛不住,到时候什么情啊理啊,他自个儿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