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一声不吭。

    他心里能藏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今照样没飞升。

    木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

    “这样,我先给你们开个清心凝神的方子,先喝两天。”

    张大夫心里虚啊,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往屋里扔银子,说:“今天不管谁请你去瞧病,只管说的越严重越好。”

    没多久,飞云寨的人就上门了。

    张大夫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那些人说的到底是谁,只好把屋里人这两个全算上了。

    这年头,天上掉的银子也不好捡啊。

    这四位都不像是好惹的人。

    张大夫开完方子,留下一句,“记得每日服药”,就飞似得的下山,犹如身后有猛虎在追一般。

    这一年的七月初,秋意染千山,温酒稀里糊涂的和谢珩谢玹在石宁山相遇,在这里穷的叮当响的地方,一副方子,煎出两碗药。

    温酒刚把药煎好,叶知秋被底下的人叫走了,连叶桑和几个聒噪的少年也全都带了过去。

    只余下她一个人对着药汤,十分的怅然。

    以前在温家,父亲阿娘有了温文之后,待她就不甚上心了,更别说那两个偏心眼偏上天的爷爷奶奶。

    仔细算起来,温酒活了两辈子,也没有人像谢珩和谢家人一般待她好过。

    正因如此,爱恨两难,连老死不相往来都做不到。

    温酒叹了一口气,端着药汤进了木屋。

    谢珩和谢玹相对而坐,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把药喝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温酒面上没什么表情,往大公子和三公子面前各摆了一碗药,光闻这药味就苦的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