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生的身体结实得跟小牛犊似的,这说病就病了?

    曹颙看着赤那,脸色有些难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主子为何不能过来?”

    他担心有人拦着恒生,不让恒生过来。换了旁人家,或许会避讳这个,可恒生同曹家的孩子一般无二,谁会因这个就不让他参加哥哥的定亲宴。

    要是有人从中多事,也有挑拨父子兄弟感情之嫌。

    赤那道:“确实病了,现下正有些发热,奴才出来前,已经请太医看过。”

    听了这一句,曹颙忙追问道:“太医怎么说?”

    赤那回道:“太医说,主子昨晚有些被冷水激到,这才着了凉。”

    “怎么会被冷水激了?”曹颙不解地问道。

    赤那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望了天佑一眼,犹豫着说道:“主子昨晚有些醉了,沐浴的时候睡了过去……

    天佑脸上讪讪,道:“是我的不是,拉着二弟多喝了些……”

    曹颙点点头,只训斥了天佑两句,没有多说别的,嘱咐赤那好生照看,便打发他回去。

    俗话说的好,“早礼晚嫁妆”,要在上午过礼,现下就该差不多出发。

    除了依旧劳烦原媒广禄与塞什图外,男方送聘还需有至亲,这就由曹项与弘曙担任。

    因曹府与简王府距离实在太近,抄近路的话,不过盏茶功夫,所以送聘礼又另选了路线,在周边的街道上,绕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圈子……

    简王府里,亦是宾客云集。

    不管雅尔江阿现下是否闲赋,都是郑献亲王这一脉的嫡支。他祖父简纯亲王虽青年离世,子嗣不旺,可却有四房叔祖。

    这四房叔祖,共生了五十多个儿子,虽只占下三、四成,也是好大的数量。

    如今子又生子。

    他们的爵位已经极低,甚至有的子弟都没有封爵,多依附嫡支王府这边,自是前来凑趣。

    相对与这些堂亲来说,雅尔江阿几个在世的兄弟,亲自过来的,只有雅尔江阿的庶弟武格与神保柱,另一个庶弟在病中,打发妻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