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公虎见方兴害羞,笑着对女儿道:“芷儿,为父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公父,何事如此正式?”召芷吐了吐舌头。

    召公虎道:“为父前日已认方叔作义子,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兄长,你二人以兄妹相称,长兄如父,你不可再任性胡闹。”

    “这……胡闹?”召芷突然不知所措,小声嘟囔道,“谁胡闹了?”

    召公虎道:“为父今日也已奏明天子,表方叔此次出征功绩,天子已恩准其入泮宫就读,待到学成弱冠,便可出仕为大周效力也!”

    “泮宫?”召芷黯然。果然如阿岚所说,这样一来,二人不能再同窗共学,相处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召公虎道:“方叔之才学,早就超出寻常贵族纨绔子弟许多,更难得,方叔年纪轻轻便历经磨难,他日学成之后,成就岂是那些权贵少年能比?”老太保说得骄傲无比,他打心里对方兴寄于厚望。

    方兴闻言,也面带喜色,他梦寐之事便要实现。

    说到这,召公虎突然一拍大腿,问方兴道:“孤差点忘了,你说的那位兮先生……”

    方兴一惊:“兮吉甫?”

    “孤与他神交已久,却总无缘相见,”召公虎对方兴道,“明日得烦劳你再去一趟城外,寻访得兮吉甫来府中一叙,孤要邀他促膝长谈。”

    方兴起身道:“太保放心,此事便交由我去办吧。”

    转过天来,召芷午后刚温习完功课,却见方兴灰头土脸地从门外回来。

    她心疼地问道:“咦,公父让你去找的兮先生呢?又没找到?”

    方兴垂头丧气,摇了摇头。

    召芷道:“不急,再找找吧,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然而,事与愿违,接连几日,方兴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还。

    召芷不禁疑道:“怎么,他还是不在家?”

    “唉,”方兴长叹了口气,“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召芷一惊:“什么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