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妄想狡辩,“将你送去疯人院是语桐提出来的,我会答应,只是想让你进去冷静一下。如果我想要你的命早就要了,何必一拖再拖?”

    章若楠不想听他狡辩,“你往我心脏捅刀子的时候,没想过我会疼吧?伤害已经造成,你把刀子拔出来,还是会留下伤痕。”

    说了对不起,难道她就要原谅吗?

    赫景洲眼里写满了愧疚,“阿楠,我这个人生性多疑,很多事多半是受人怂恿挑唆,并非本意。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章若楠笑了笑,却是拒绝,“如果伤害别人只需要一句道歉的话,那代价未免也太轻了。苏语桐的话你句句全听,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赫景洲,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早就看透你了!”

    她本是耳根子软的人,无奈受过的委屈太多了,多到难以原谅的地步。

    赫景洲见她全然不为所动,语调急了,“章若楠,你怎么也变得得理不饶人了?我不就错怪你一次,至于揪着我的错处不放吗?”

    章若楠眼里写满了讥讽的笑意,“错怪我一次,仅仅是一次吗?赫总,您怕是有健忘症吧?”

    赫景洲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深邃的眸光隔着缭绕的烟雾打量着她,“江墨森最后救了你,你不是没进疯人院吗?既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又何必耿耿于怀?”

    章若楠当下笑出声来,“倘若江墨森没有及时出现,我现在已经在疯人院里了。苏语桐千方百计将我往里推,又怎会让我在里面过得舒坦?”

    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却能要了她的命。因为不爱了,所以理所当然忽视。

    赫景洲嗓音在尼古丁的熏染下更加沙哑了,“你口中的语桐阴狠恶毒,坏事做尽,可我眼中的语彤善解人意,天真烂漫。我该相信你说的,还是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章若楠猜到他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毕竟他对她的信任感为零。

    “我说的可能有假,你看到的未必是真,但是你可以试着用心去感受。毕竟善良这种东西,也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赫景洲烦躁地掐灭香烟,将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沉默了半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

    章若楠轻笑一声,“你不是想知道谁是谋害标叔的凶手,我这里倒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赫景洲饶有兴味的模样,“什么办法?”

    章若楠被苏语桐摆了一道,不想平白背下这黑锅,“我们可以来招引蛇出洞。”

    赫景洲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孩,高学历高情商,可惜没有用到正道上。

    他挑眉说道,“怎么个引蛇出洞法?可以说得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