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璨爽快答道:“完全没有。”

    文羡卿笑了,“正巧,我也没。”

    “我不明白。”还没等信璨听清她的话,笑着将手里的瓜子丢下,就听文羡卿又问,信璨表情困惑着靠近,文羡卿继续道:“你们是要将姚家彻底打压?有把握吗?以齐国众人对那洛河圣女的崇敬之心,确定能一举将她拉下那个位置?”

    信璨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现如今,已经不止他们参与其中了。信珩的突然出手,姚家背后不知是五皇子还是其他人,还有那分明已经饶他一命的祁唯。到底是谁在幕后计划着这一切?是一个人,还是目的各异的众人?

    “总归,她的身份还是一个重要的旗子,况且,我想她自己也并不会坐以待毙吧。且等着,看谁先忍不住,谁先露出马脚。”

    自然,文羡卿转头,庭院春树抽出新芽。不知何时起,寒冬已尽,她来到这,也过了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回忆过往,真的好似大梦一场。

    只是这场梦,还没醒,所有人不知是做了一场梦,还是成了这梦里的一景。睡生梦死,醒来一切,又会如何,谁也不清楚,大梦方醒,亦不知又能留下什么。

    “所以呀,我们现在的突破口,只有那个被软禁在家的姚青介了,可是哪又如何呢?她又不愿意松口。”

    李七看着趴在桌子上,在文羡今回去立刻搬回信家,今日才寻到机会回来的文羡卿,李七动作微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想要说什么——

    “文献!”

    “啊,啊。”文羡卿今日还是一身男装,她直接从信府出来,兼之李七这几日都在外未归,还没找到时机开口的文羡卿,许久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反应了半晌,支吾着应他。

    “你居然不知道我才回来都听闻,说那信二公子带了个姑娘!”

    这事由于只在权贵之间流传,因此他们这些人也不晓得。文羡卿心虚地喝了一口茶,想着怎么和这个喝酒闹街的同好,说出自己是女儿家的事情来。

    “这么说,那信二公子果真有意中人了?”见她这毫不介意的表情,李七瞬间明了,“若是如此,你在信家也不方便吧。我说,你也别顾着他的帮衬,现在祁家也安全,要不,不日你就搬回来吧,在信家多不方便啊。”

    她要怎么说呢,她才是那个人?

    按说信璨也不是那样没有名气的,难不成那日其他人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以至于李七还没打听出那个人是她?

    好吧,她本意是让李七自己察觉,便省了她再度计划,现如今李七对那个人的身份毫不在意,只想着让文羡卿回来。她呷了口茶,心虚地转过头去。

    想想,怎么样才能不突兀又能令他自然地接收真相呢?

    “虽说现在只有我们。”看不清她的表情,李七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但你既然已经知道祁爷和姚青介有关,我们现在手里还有她与五皇子暗中勾结的证据。现在皇帝迟迟不对姚家出手,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参与到夺嫡一事吗。这事是皇帝心中的大忌,只要我们处理得当,不怕凭借我二人,拿捏住她。再说,我们只要救个祁爷,祁爷都将家业变卖了,看来以后也不会留在齐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