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星远远看见叶流岚站在篱笆小院的门口,和一行人说着话。

    等到傅抱星走到近前,两人眼神碰了碰,叶流岚很是乖巧地喊了声:“夫主。”

    傅抱星原本想直接进去处理草药,闻言只能停在门口:“怎么不进去?”

    叶流岚一怔,看向傅抱星的眼神格外怪异。

    倒是他对面,穿着蓝色绸衫的男人笑呵呵开口:“赵当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只是我们却拘着礼,要避嫌呐。”

    傅抱星点头:“现下进去说吧。”

    他总是忘记这是一个只有男子的世界。

    哥儿之类的要跟外男避嫌。

    因叶家兄弟俩也没擦粉戴簪子步摇,装扮跟他差不多,傅抱星总是潜意识当成前世的男人。

    傅抱星将湿柴靠墙放好,进了堂屋招呼一声:“随便坐,不用拘礼。”

    说完,他回了厢房。

    钱贵却是嘴脸一抽。

    这破桌子破凳子,让他坐哪儿…

    “在下不累,站着说便好。”

    这赵三吉果然是个混不吝的烂坯子,家里都被打成这样了,也不知他这俩夫郎得挨多少打。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惊,

    这赵三吉怕不是没钱赌博,逼着夫郎设了仙人跳,故意让他进屋好诬赖他要钱吧?!

    钱贵脚底长刺,又想出去,还好,去取虎皮的叶流岚进来了,将一整张虎皮往桌上铺开,他这才把一颗心放到肚子里。

    虎皮这事是真的。

    钱贵摸着虎皮,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