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岚咬着唇,眼泪还没止住,但情绪已经因为内心的惧怕而极力控制住了。

    傅抱星松了手,继续打磨手中的牌位,叶青岚窝在门边默默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忍着害怕哆哆嗦嗦地绕过傅抱星,去打了凉水回房帮哥哥缓解内热。

    到了下午,叶流岚内热总算是暂时退下。

    他整个人都昏沉没精神,起床后看见堂屋饭桌上留了一半的剩饭菜。

    傅抱星不在屋内。

    叶流岚和弟弟用了饭,看见弟弟布条上还有湿痕,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惹他做什么,哭了一上午,眼睛不要了?他打你哪儿了?”

    叶青岚摇头:“他没打我,就是捏着我的衣领。”

    叶流岚忙去检查后颈,没看见淤青,便松了口气:“上午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实在没力气宽慰你。爹爹都去世一年多了,你该学会冷下心肠,别让……”

    叶流岚说到这里顿住了,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

    叶青岚追问:“怎么了哥?”

    “爹爹的牌位裂了好多道缝儿,准是那天杨管事让人砸的,我这两日竟没看到。不过……那烂人倒是真的做了新的牌位,只是没写字。”

    叶青岚冷哼:“他不识字,自然不会写。”

    “那牌位旁还有笔墨和松油。”叶流岚不由自主起身,过去添水研磨,将爹爹的名讳一笔一划写到新的牌位上。

    等到墨迹干了,又涂了一层松油在上面,崭新的牌位顿时就染上深沉的色彩。

    兄弟俩对着新的牌位磕了头,又说了会儿话,才双双起身。

    碗筷交给弟弟洗,叶流岚还要去田间劳作。

    兄弟二人之前被爹爹养的很娇惯,只农忙的时候才去田间帮忙。

    嫁过来之后,那烂人不事生产,只知道赌博喝酒要钱,家里家外都是兄弟俩忙活。弟弟眼疾之后,事情更是全部落在他身上。

    这几日虽然稍稍好过了些,但叶流岚总觉得不踏实,内热刚退就换了衣服要去田间。

    叶青岚还有些担忧:“他说小日子时不准出门的,不然就把我们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