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早就形成团体将他排除在外,无论出什么事大家都守口如瓶。再加上带头排挤他的小孩后台很硬,校长想要不了了之。”

    “那就再告诉他一句,这孩子是我的人。”我把烟头狠狠杵在照片上,碾了碾,语气里有着骇人的肃杀之意,“不解决,就让他看好自己的脑袋。”

    “要我顺便帮你照顾下他吗。”他拿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嘴唇,俯身靠近,“不过,照顾你的小心肝是额外的价格。”

    “那就长话短说。”我耸了耸肩,并无所谓地从大腿拉下他的吊袜带。就在双腿夹上我腰,缓缓扭动的顷刻,我听见一门之隔的走廊传来倒吸气的动静。

    临到天黑,我在车上翻来覆去地看完报表才觉察有异。

    “几点。”我问司机。司机瞄了眼仪表板,报出一串令我心烦的数字。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但许知秋没出校门,也没有回我的消息。

    最后一条短信在晚间九点零七分。已读。

    ……他第一次不回我消息。

    “沿着附近找找,找不到就抓人过去盘问。”我拿起手机,确定班主任在校内搜寻无果,打了个手势示意司机继续找人。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他失踪,我第一反应就是冷下脸。我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放纵的性爱,无度的酒色,在欢场里毫无节制地痴迷于性高潮,玩到睾丸上的静脉都曲张明显。

    我知道许知秋爱我,知道他情窦初开,所以迄今为止他依然对我那段风流多情、来者不拒的过往耿耿于怀。

    我核对了一下前后时间线,认为他应该是在办公室外目睹了那幕。

    在烦躁到一拳砸碎车玻璃前,我终于找到了他。

    是家快餐店。

    他一只手托着腮坐在靠窗位,无精打采地眺望窗外。他咬住吸管,牙齿在下唇肉上碾过,微垂的睫毛间蓄着忧郁,显露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一种雌雄莫辨的漂亮。看到有车停下,再看到我披着件西装外套就走下来,推开店门,脸色终于有些变了。他慌忙低头盯着自己并在一起的膝盖看。我来到座椅边,看到餐盘上只有两个空蛋挞盒,以及一杯早已冷透的红茶饮品。我按住他的手,俯身靠下,故意让呼吸里炙热的荷尔蒙气息拂面而来。

    “别生我气了。”

    许知秋闻言迅速把脸蛋转开,耳根却悄悄红了。我一手揽过他肩膀朝着嘴唇吻下,小家伙的舌尖还残留有蛋挞的甜香,吮起来软津津的。我抹去他嘴角的酥皮,自顾自加深了这个吻。许知秋水光盈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可又不舍得咬我,只好双手按在我胸膛上一个劲推动,我却攥拢他的五指,更为强横地与他唇舌交缠。

    吻到我都觉得有点头脑发晕时,缠绵的双唇才“啵”一声分开。我看许知秋精致的眉眼间还是不悦地皱着,想伸手扳他下巴,却没料到会被他挥手甩开,动作夸张到一肘直接砸到了我的鼻梁骨。

    “你每次、每次都这样,答应完我,装得有多疼爱我后又跑到不知道谁的床上去了。你和她、你和她到底什么时候……呜,啊呜呜,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没和你做过啊!你这个坏男人!”

    “许知秋。”

    “不许叫我。”他小声啜泣着捂住耳朵,使劲晃了晃脑袋,“你又不喜欢我,不许你叫得那么亲昵。呜、坏男人,坏男人!管不住下面的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