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凑了过来,不待我有所反应,吻就落了下来。我惊诧,然后挣扎,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

    身体被他紧紧箍住,吻雨点一样落下来。从我的额头开始,到眼睛鼻尖嘴唇,他的吻一点一点侵蚀的我意志,我慢慢软下来,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

    电梯叮咚响的时候,他把我拥了出去,然后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徐图,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轻易离开我。”

    我心一沉,在爱情里动心越早死得越快,我没想到在与顾覃之的感情里,我是最容易输的那一个。

    他拿出钥匙,开门,然后推我进门,屋子里没开灯,他也没开灯的意思,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把门锁好,然后上来拥着我,东西凌乱地扔在地上,我被他抱得脚离了地。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他吻太易让人沉醉,我失去了自控能力。

    他没再说话,也没给我挣扎纠结的时间,疯狂地亲我,衣服几乎是被撕下来的,狂热而急切。

    我是一个正常女人,面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什么订婚,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等等全部抛在了脑后。

    等到一切结束,自窗外照进来一些模糊的光,房间里的一切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又看得真切。

    他把我抱在怀里,让我的头枕在他胳膊上:“徐图,别人只看到了你的漫不经心,大大咧咧,我看到了你的细腻敏感。这个婚是我老爸要订的,通稿也是他发的,于我没半分关系,或许这是一场商业联姻的开始,或许只是两个集团间的炒作。不管是什么,我不承认。”

    我仰头看着他的脸,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的身份,在这场感情里,我似乎没那么理直气壮,总带一点卑微的意思。

    可是,徐图你在卑微什么?我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我,顾覃之,还没到需要出卖自己来达到什么目的地步。”他平视前方,看着一片朦胧的窗帘说。

    他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或许两者都有。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平生第一次对自己行为感到困惑,在顾覃之没解释清楚订婚是怎么回事时,我居然没拒绝他,依然和他滚了一次。

    而且,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顾覃之摸着我的头发:“我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别的不想再多说,等到解决了,你自然就能看到,我愿意用事实来说话。”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他的声音很低沉,让我觉得这样就好了,竟然没了想问清楚的心思。

    第二天在我看到报纸上的订婚通告时,心就像针扎一样疼,但同时又觉得心里面放了蜜糖,甜得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