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浅浅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然后她惊讶地看见周星和的眸子如同星辰般熣然亮起。

    “原来姐姐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他凝视着她的脸颊,一只手撩起她柔顺的黑发,“姐姐的眼睛真好看,是浅褐色的,就是太淡了,淡的像是随时消失一般。”

    太近了,他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她能清楚得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她脸颊上游走,林静思的呼吸短暂地窒了一瞬,然后蹭的站起身来。

    她恍若无事地走到一边的桌案旁,随手抚摸着上面的书卷:“对了,夏荷和秋杏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给了她们恩典,早就放她们出宫嫁人了。”他跟着她走到书案边,“秋杏嫁的人你还是认识的。”

    “我认识?”

    “是朗太医。”

    林静思有些恍然,秋杏和朗太医在她记忆中并没有太过亲密,看来这几年还是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周星和想了想道:“你若是想见到她们,可以将她们再召到宫里来。”

    “算了吧。”林静思想了想,“她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了,估计早就已经不记得我了,何必再去打扰,更何况我也不好解释自己的身份。”

    “嗯。”他点点头,“只要姐姐高兴便好。”

    “那你呢?”她忽然开口。

    “我?”他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过得好吗?”她在心里补了一句:既然秋杏夏荷都已经忘记了她,有了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他却迟迟无法忘记?

    他没说话,沉默半响,直到林静思略带疑惑地看向他,他这才轻嗤一声:“你觉得呢?”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今天穿的鞋子,是一双嫩绿色绣荷花纹的布鞋,她轻声开口:“你如今地位崇高,生活奢侈富足,金钱充裕,应该……”

    她每说一句,周星和的面色就难看一分,他冷冷打断她:“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又怎么会快乐?”

    林静思呆呆看他,想问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是她吗?

    可是——“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执念太深了,或许这并不是爱情,只是求而不得的占有欲?或者只是我当年对你太好,你产生了一种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