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花微微一笑说:“那又怎么样?”

    又过一会儿,李尚长说:“我还不能放他。正和苏氏打得火热,他又杀了不该杀的人,现在还不能放。不过我不让人杀他。让他自己跑,行吗?让他跑?过后,他要是有良心,你再去找他。”

    樊英花不凡相信地问:“这样也好。可是阿翁你真的答应了?不反悔。”

    李尚长又哭了。他轻轻抽泣说:“阿翁不反悔。阿翁疼你呢。阿翁不杀他。反悔了杀他。杀他干什么呀?不伤你吗?你说他好,那就他吧。让阿翁怎么办呢。你看他好,阿翁就随你任你吧。”

    樊英花这就说:“父亲。我闲下来,就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吧。”

    李尚长却又说:“我不要你伺候,你放权了,我也没说让你什么都不管了,我还是不放心阿玉,你抽调一些人,另立一军,用来保护你和你阿兄。我若不在,他是你的亲人呐。你保护他。我才放心。先祖才放心。列祖列宗才放心。”

    就在这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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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台又失眠了。

    噩梦死死缠绕着他。

    胡经打了败仗。

    据传备州方面面临湟东部族的入寇,虽然没有栾起的消息,但是迹象明显,而小皇帝另起炉灶的******,在王河以东也逐渐势大。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正能动摇朝廷根基的是小皇帝的新朝廷,毕竟那儿是皇帝,是他最大的威胁。

    如果栾起那边真要打大仗,攘外还须先安内,皇帝流亡在外,怎么可能支援到备州与游牧人决一胜负?

    他召集来自己的幕僚团,一个一个的才士却鸦雀无声。不知为何,朝廷发行的新钱,一夜间遍地都是,贬得一文不值,他们无力招募军队,难道从沧州调兵来扑灭王河以东的皇帝?一旦调集过去,小皇帝的新朝廷怕是也稳固了,到时这些军队帮谁都不一定。谁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当下的难题?

    谁能?

    秦台有礼贤下士的声名,是不会在他们面前咆哮的,央求说:“你们都是颖悟绝人之士,总要有个办法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传出来一个声音:“不学认为。攘外必先安内。不得不动用边军了。到了动用他们的时候了。”

    这不是新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