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鸡一叫,沈继就醒了。

    把脚拔出来,发现已经泡发了。

    原来42号的脚,现在怕是得穿47号的。

    沈继心里念叨着轻易可不能再穿神速鞋了,然后换上了一双普通的软底布鞋。

    他低头再看那一大木桶的水,水体都已经发黑了,哪怕过了时限,也依然在散发着浓重的臭气。

    沈继也不能把它留在这里。

    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目标。

    他就趁着天刚亮,人还不多的时候,扛起了这个大木桶,飞快地跑到了金刀赌坊,把水直接泼在了门口。

    味道立刻扩散了开来,别说赌档里面了,就连外面都站不了人了。

    赌档没有早晨开张的,等到头午这些人睡醒了,来到赌档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口的洗脚水已经形成了一片黑云……

    都看不见人了!

    那个管事儿的大汉当时就急眼了:“妈了个巴子的白敬康,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不是他干的。结果回头就给老子玩这么一出哈?”

    得了,今天赌档也别开张了。

    “兄弟们,跟我走,砸了这孙子的草药铺!”大汉高声喊道。

    街坊四邻自然也听得清楚。

    那黑云摆明了是针对赌档的,但是他们的生意也跟着受影响啊。

    昨天赌档里有臭气的事儿,他们还跟着偷乐,说金刀赌坊多行不义必自毙。

    谁知道,今天就扩散到了他们的生意。

    他们是无辜的啊!

    “砸了它!”他们也纷纷表示赞同,说一定要给白敬康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