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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卷4、对打(9更)

    念春实在是缠磨不过,只得走过来一把捂了婉兮的嘴:“可快别叫了。没的外人以为我巴巴儿地等着给人当姑姑呢!”

    婉兮这才笑了,朝她眨眨眼:“我就是怕我这屋子的门框不解释,再叫给靠歪了,回头连屋顶盖子都撑不住了,可怎么弄?”

    念春尴尬得直脸红:“就浑说去吧!这可是宫里,这配殿在旁的宫里都是给主子住着的呢,也就咱们长春宫特殊,因皇后主子不用跟其他主子合住,故此这配殿才能叫咱们当女子的给住了……这样的配殿,哪儿能有说的那么不解释!”

    婉兮眨眨眼:“那每回来只靠着那门框,也不进来,又是做什么?”

    念春脸更是红了,忍不住直瞟挽春。

    挽春便笑,“瞧咱们婉姑娘这样嘴啊,当真是叫人爱极了,又恨极了……”

    挽春便也自然回头扯了念春一把,将她给拉着一并坐在炕沿儿上了。

    “念春终究是在储秀宫里伺候了几年,这冷不丁回来,反倒有些近乡情怯了吧?婉姑娘也别跟她计较,等她再住些日子,重新找回熟悉劲儿就好了。婉姑娘还怕她不是当初那个直往婉姑娘脖子里塞雪球的那个念春么?”

    挽春说起的,都是乾隆五年冬天的事儿了。那时候婉兮因有手闷子,故此能一人战念春她们好几个。念春被打急了,玩儿赖上前往婉兮脖子里塞雪球儿……

    如今想来,竟仿若隔世,倒叫人心头都怅然若失。

    婉兮便不由得主动伸手,攥住了念春的手去:“我真想念咱们那时候儿。可惜今年雪少,咱们没法子再打雪仗。不过我答应,等今年再下雪了,我就由着往我脖子里塞雪球,再不跟打回去了。”

    念春一怔,眼圈儿不觉也是红了。

    瞧这两个人感情流露的模样儿,挽春自是有眼力见儿,这便起身告辞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婉兮和念春两个人。

    念春这才道:“不是我非要靠倒的门框子,我只是尽量不敢进这扇门儿。我回长春宫是顶了引春姑姑的缺,我如何敢不记着引春姑姑是怎么被撵出去的?”

    念春说着不由得瞪了婉兮一眼:“还不就是进了这屋,便担了动了那库房的嫌疑去?我今儿进来了,我可怕哪天再出故事。”

    念春的话,婉兮自然听得明白。

    她便松了手,抱着自己膝头,微微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