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同她接吻。”

    “我知道。”

    “你没沾上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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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乐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看着前天深夜同林钰晚的对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都知道为什么那样?”

    绿色对话框孤零零躺在最底下,林钰晚再没有回了。

    “嘉乐,来了?”

    脸熟的护士看见了陈嘉乐,今天是陈母输注干细胞的日子。陈母说了好多遍让陈嘉乐不要来,说她不害怕没有大问题。陈嘉乐却想哪能不怕呢,声音都抖成那样了。

    “妈,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看陈羽跳舞。她现在厉害呢,都有舞蹈家愿意收她做徒弟了。”

    “真的吗?那我一定得看看。”

    前一天采髓后王烁平躺了六小时,陈嘉乐把一早就准备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在他枕头边上。

    “辛苦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王烁一个身子硬得和铁板似的小伙子,平日里叽叽喳喳精力充沛,现在脸色苍白,痛得直抽抽。

    “真不用,陈哥,你也不容易。”

    他坚持把卡退回去,陈嘉乐当然没让。他说没多少钱,全当是让他们一家安心些。王烁这才作罢,靠在枕头上气若游丝地说:

    “阿姨说你和陈羽都是好孩子,她想一直陪着你们。但她又问我到底该不该做手术,是不是这样赖活着对你们反而是种负担。然后阿姨就劝我回家,说她不想做了,让我赶紧回去念书。”

    陈嘉乐坐在一旁给王烁倒了杯温水,插上吸管递了过去。

    “不怕你生气,我有几次真想中途跑了。我在网上查,人家都说这个采髓痛得要死。嘶,今天试了一下果然。”

    王烁喝了口水,他说话一直没停过,大概这样能分散注意力减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