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孙灵身子不过是有些虚弱罢了,出来吹儿点风天月太后便紧张成这般模样。

    而自己的背后都被铁钉给扎了好几个血淋淋的窟窿,天月太后只不过是一句希望她能够早些学会协理后宫之事,便把布置中秋晚宴这沉甸甸的担子丢到了她的背上去。

    从前家宴这些事,还有风无暇争着抢着做。如今风无暇不在了,她也别想指望公孙灵那娇柔体弱的贵家小姐替她操劳这些事儿了。

    好在冷傲天还算是有点儿良心,知道他那尊贵的母后把这沉甸甸的担子丢给她时,他还私底下派了秦青来协助她。

    不过就算秦青来帮她,天月太后的眼线在后头瞧着她也不敢过多的偷懒。

    她累了半天就是害怕让天月太后落下口舌,她瘫软在偌大的床铺上,沐浴过后也懒得再穿上衣服,索性裹着浴巾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头。

    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沉稳缓慢,越行越近,随着“吱呀”一声开门声,隔着红纱,她隐约只能看见一道削瘦挺拔的身影。

    苏天瑜看清楚来者何人时,下意识的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被褥,“你怎么进来的?”

    “本王想进来,有谁能拦得住?”

    男人妖治邪魅地眯了眯眼睛,看见她这般防着自己的模样,却也没有绅士的挪开眼睛,反而变本加厉的扫视她的身子。

    艳红的烛光笼罩着她娇小柔弱的身子,平添了一抹妩媚风情,可偏偏面前这女人的脸上却带着无邪的疑惑,身段与面容完全不符,可又没有违和感,反而更加动人心魄。

    梁净植看着她背过手艰难的拉扯被辱的模样,倒是不忍心她再这般下去了,随手提起她的被褥,盖住她裸露的玉背,“至于这么防着本王么?”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你来做什么?”

    苏天瑜抽回了自己的手,将下巴轻轻磕在玉枕上,也没有去瞧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把玩着刚磨圆润的指甲。

    梁净植扫了一眼她背上的伤口,又从袖口中掏出了一瓶白瓷瓶,“听说这药止血,擦了好的快一些,本王向朋友讨了过来给你。”

    “我还以为你会带几瓶酒过来给我,酒可比药粉好用多了,一瓶下去神清气爽。”

    苏天瑜这才抬起眼皮子看他,对着他努努嘴,示意他把药瓶子放在檀香木柜上。

    “以后别去校场了,你这体柔易推倒的身子,只怕别人微微一用力你的骨头就断了。”

    梁净植轻轻的把药瓶子搁在了木柜上,阴阳怪调地嘲讽了一句,然后又带着些许别扭的语气开口,“你若是实在想活动活动的话来找本王,本王陪你练便是了。”

    苏天瑜听了呵呵一句,想也没想就开口嘲讽了,回去完全不顾他的玻璃心会不会受伤,“就你这草包,花拳绣腿的几拳就可以把你撂倒了,这有什么意思呀,和你比武还不如去找个袋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