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心下有些发凉,隐隐有种不祥预感。挥出去的鞭子被壮汉一把扯住,再一用力,整个人被强大的反向力拽下来,砸到了一旁的梅树底下。

    指甲嵌入冰冷的泥土里,指骨微微发抖。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连最原始的蛮力都抵抗不住。

    “药起效了。”男人松了一口气,对着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说出的话像刀子扎进陆淼的心,“拖进去,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自然自然,官老爷疼我们,给钱让我们玩将军府的贵小姐,哪还需要劳驾您教我们这些。”一名壮汉咧嘴笑着,边说边朝陆淼走过来,眼底的欲望早已要溢出眼眶。

    “你们,岂敢。”

    “有什么不敢?老子们可不是被吓大的。老子穷得只剩这条命,就算今天折在这里,做个玩过将门贵女的风流鬼也不错,劝你最好老实点,老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晴朗的天空顿时暗下来,乌云遮住太阳,天更冷了。

    鲜红色披风遗落在雪地里,少女被拖曳着、拉扯着,进了一间暗无天日的禅房,房内门窗紧闭,窗纸被人做过手脚,一丝光线也投不进来。

    有人于黑暗里燃起一支蜡烛,火舌跳跃着、舔舐着屋内的空气,明亮驱散部分晦暗,禅房内的佛陀大半个身子也若影若现。

    被捂住嘴巴的陆淼凄然望向佛陀,希望他能救救自己,可回应她的只有那慈爱到几乎冰冷的笑容,壮汉们说着诨语,用麻绳捆住她的手脚,然后一件一件、近乎粗暴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她想反抗,却没有一点力气,身体里有股热浪翻江倒海,全身被汗浸湿,秀发紧贴额头,她极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狠狠瞪着眼前的粗汉们,可粗汉们根本不为所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些丑陋的嘴脸一点点在自己眼前放大,这种无力感让她从最开始的愤怒,慢慢演变成恐惧,滚烫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贵府的小姐脾气还挺倔。”其中一个壮汉握着陆淼的肩膀,狠狠扇了一个巴掌,“老子先来,等会就让她乖乖闭嘴。”

    粗汉把头埋进她脖颈间,一双布满刀疤老茧的手触及她身上的肌肤,陆淼咬牙挪动着一双不听使唤的腿,奋力一蹬,桌上燃起的蜡烛滚落地上,黄色禅布刹那间被点燃,粗汉们一心盯着眼前的尤物,根本无心理会那焚烧起来的禅布。

    火势顺着禅布燃烧至搁置一旁的柴堆,只一瞬火势蔓延开来,烧着木柴发出滋滋响声,原本扑在陆淼身上的粗汉们被这一幕吓傻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扑火。

    本以为借着火烧佛堂的功夫,粗汉们会分心灭火自己也会暂时得救,但其中一个粗汉却只是□□着,欲将手伸进少女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老子说过,不在乎这条命,火大了更好,美人儿你好好看清老子这张脸,记住了。”

    就在陆淼心如死灰时,一股奇异的香气顺着她的鼻翼入内,随后意识像是掉进一个无比温暖的地方,如同溺水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紧紧抓着那个柔弱又温暖的东西,不愿放手。

    粗汉们还未来得及采撷这朵娇嫩无比的鲜花时,禅房的门被倏地破开,穿着单薄灰衫的冷面少年站在门口。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随着禅门打开,雪花大朵大朵的灌进屋子里,屋内气温一下子骤降至冰点,屋内的火光与屋外雪光形成强烈对比。

    “什么人!”趴在陆淼身上的粗汉不满好事被打断,怒声低吼。

    门口的人冷眼看着屋内旖旎景象,那琥珀色眼眸戾气一点点加深,壮汉们听见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仿佛从阿鼻地狱里传来、贴在耳边、震人灵魂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