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也意?识到危险,赶紧扑腾着翅膀,顺带拒绝似的哀嚎两声,鸽子?毛糊了芜儿一脸。

    陆淼很生气。

    这人怎么这样,这是她用来发飞信的,什么时候说过?用来煲汤的?

    所以,她拎起?鸽子?翅膀,重?新揣回自己怀里,顺着鸽子?的毛安抚了一会,直至窝在自己臂弯里的鸽子?不再?拍打双翅:“不用了,其实......小侯爷不喜欢喝鸽子?汤的。”

    芜儿明显不相信这句话。

    在她看来,陆淼这就是想独占小侯爷,甚至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给?小侯爷做个妾室也未可知。

    在她一顿疯狂脑补下,夺取鸽子?的心更强了,她掩口浅笑盈盈:“若是小侯爷不爱喝鸽子?汤,那姐姐手中拿着这只?鸽子?所为?何事?芜儿虽初入军营,但营中的规矩多?少也知道点,况且飞鸽传书也不是没有听过?,姐姐难不成是......?”

    她顿了顿,顺势扯了一把鸽子?的腿,紧接着,被扭成长条状的小卷书信落了下来。

    芜儿:“!”

    陆淼:“......”

    芜儿面露惊惧之色,吓得一把放开手中拉扯着的鸽子?腿,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可置信道:“你......你竟果真使用飞鸽传书,莫不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我要去禀报大都?督与小侯爷!”

    陆淼心下一凉,要是被吴国大都?督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会以此要挟父亲,到时候她不仅走不成,反而还会拖累父亲和三哥哥。

    她立即蹲下身捡起?书信揣进兜里,然后飞快拉住芜儿因转身时太过?激动而飞起?的水袖,挤出两行热泪:“芜儿姐姐当真要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吗?”

    芜儿回首,面色依旧是惊吓过?度后的死灰色:“......此话何意??”

    “事到如此,我也不敢欺瞒姐姐。想必姐姐一定是知道那日我是冒充圣上钦赐的美人混入宴席之间,其实,我那也是被逼无奈的。”

    陆淼抬起?纤纤玉手,拭着眼角强行挤出的泪水,抽抽嗒嗒假哭了一会,“几日前,我与情郎哥哥在邳州城私会,客栈内,兵家突然闯入,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将我掳到这吴国军营,让我与情郎哥哥分隔两地不得相见。离开哥哥,我忧思至极,无奈才出此下策,借飞鸽传书与哥哥互诉衷肠。”

    芜儿死灰色的一张脸变了又变:“怎么可能!你如今能伺候小侯爷,怎么可能还会念着你的情郎?小侯爷可是万里挑一的人。”

    “你分明是心虚在说谎。”芜儿完全没有要相信陆淼的意?思,甩着水袖就要去打小报告。

    行吧。

    “芜儿姐姐,稍等片刻。”陆淼道,“姐姐看完书信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