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见吴荣福伯没再说话,这才笑着说道:“郡主多虑了!”陆霜喜道:“怎么?这么说这本书没有被毁?”唐逸笑呵呵的说道:“没错,不仅没有被毁,还让唐长老意外的看到了一些厉害的东西!”陆霜奇道:“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吴荣本想说:“是不是鸳鸯阵法啊?”但看到陆霜正在和唐逸对答,急忙忍了下来。

    唐逸道:“那本书落入水中后,唐长老也大为焦急,心想:“这《武》乃天下旷世奇书,前辈心血又岂能毁于我手呢?”当下不及思索,身子一纵跳入了池塘之中。

    那《武》被那阵怪风卷入池塘后,虽落入水中,但并没有飘多远,唐长老纵入池塘后,奋力的游走了几步后,便来到了那本书的更前,他伸出了右手,一把朝那本书抓去,可书到手时,唐长老心中一惊!”吴荣奇道:“又怎么了?”唐逸道:“唐长老没想到那本书在水中漂了半天,到手中之时却干燥如常,除去书的外露面沾了一些水泽以外,整本书干燥异常,唐长老虽感奇怪,但由于身子在水中,一时不便细视,将书轻轻的放入了怀中,反身朝池塘岸边游去。上岸后,唐长老重新回到了书房,打开那本书,却见书除了如原来一般干燥以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书的页面用手抚摸起来比原先要光滑得多,唐长老虽感奇怪,但一时也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对着那本书看了半天,除了感谢上苍保佑这本书没被雨水淋湿以外,便没再将这件意外的小事当一会儿事!”吴荣叹息道:“哎,搞了半天,我还以为有什么发现了,说了半天还是白忙活了!”唐逸没有理会吴荣的嘲讽,他顿了顿道:“当晚唐长老便没再去看那本书,由于白日里淋了一场大雨,加之心中受了惊吓,当晚唐长老就病了,好在他在唐门中长期负责配制药物,对于唐门药库的每一种药物的功效了如指掌,当晚他从药库中点了几副中草药,想以此来驱驱身上的寒气。他点好了药物独自去了书房,架好了药锅以后,他便开始煎药,也许是受了潮气,那一晚,煎药的柴火有些烟气,唐长老生性怕烟气,见煎药的锅灶中烟气缭绕,来不及细想,随手在锅灶旁边的一张八仙桌上抓起了一本书就开始对着锅灶用力的扇了起来,扇了没一会儿,唐长老忽然觉得握在手中的书有些异样,似有什么水珠之类的东西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手中,唐长老心中大惊,急忙低头查看手中书为何会如此,谁知细看之下,唐长老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手中书页之中用红色的蝇头小楷写满了文字,那些字写得歪歪曲曲的,每一个都写在了每一个黑色正楷字体的中间的空格之中,满满的写满了一页。如若不仔细之人,本是极难发现。唐长老定了定神,从头慢慢的诵读了下去,文中所记似是对某种文章的注解。满满的读将下去,忽然心头一震,见书中所写的文字真是前些日子背熟的《武》。他心中一阵乱跳,暗自问道:“难道……难道这就是《武》中包含的禅机吗?”他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可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有让他不得不信这是真的。”吴荣呵呵的笑道:“没想到这唐长老还真有福气啊,他自个没参透出来,老天爷倒看不过去帮着他参透了出来!”福伯接过话道:“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要是有唐长老那份毅力和耐心,说不定上天也帮你参透呢!”对于福伯的嘲讽,吴荣到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我可没那般福气,要我老吴去参透那本破书,还不如干脆让老天爷直接把我参透得了,省得麻烦!”说完哈哈哈大笑了两声方才停下。

    陆霜一直没言语,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唐逸的一言一语,这会儿见唐逸忽然停了下来,急忙问道:“唐长老在那本《武》中看到了什么?是鸳鸯阵法吗?”唐逸微微一笑道:“郡主心思聪颖,一猜就准!”陆霜道:“这么说来,唐长老果然是从《武》中看到了鸳鸯阵法了?”唐逸道:“不错,唐长老在看到了这些红色的蝇头小楷后心中突突突的乱跳过不停,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收拾心神后,他重新对着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诵读了起来,诵读到最后,他翻开了下一页,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吴荣大声道:“他奶奶的,一本破书怎么那么多事啊?接下来又怎么了?难不成书中的字全没了!”唐逸呵呵呵大笑,说道:“书中的字自然还在,只不过,整本书除了被唐长老无意间看到了那页蝇头小楷以外,其他的页面上都与原来一般无二!”吴荣‘咦’了一声道:“这个就奇怪了,世间还有这般奇怪的事儿?”福伯道:“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件事儿呢?在平常不过了!”吴荣听福伯如此说话,反驳道:“既然这般平常不过,那请福总管说说看,为何那本书上只能看到那一页的蝇头小楷,而且其他的页面上为何没有呢?”福伯没想到吴荣会由此一问心中一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口中连说了几个

    “这,这?”便不再说话。吴荣见福伯没话说,哈哈大笑,刚准备抓住刚刚这个好机会,说上几句嘲讽的话好好的数落数落一下福伯,忽见陆霜脸露薀色,慌忙将口中要说出的话语吞回了肚中,但仍不忘朝福伯吐了吐舌头。

    福伯会意,冲着吴荣微微一笑,便不敢在言语。他二人平时在一起嬉皮笑脸的胡闹惯了,碰上好的机会两人总是要互相掐上几句,做了金陵山庄的管家后,两人也没忘常常掐上几句,有时即使在执行重要任务时,两人依然如故。

    陆霜见两人没再说话,略一沉吟对唐逸问道:“为何书中会这样?”唐逸顿了顿,道:“唐长老在将那本书翻阅了数遍后,除了那一页写有蝇头小楷以外,其他的书页如昨日一般无二。他虽有些沮丧,且也不愿就此放弃寻找那些蝇头小楷的注解。这一日,他如中了邪一般,拿着《武》坐在书房不停的翻阅,直至翻阅到天黑,书房亦是漆黑一片,他才恍然站起点灯,就在他点燃灯芯见到火光的那一刻,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登时记起,书中那一页之所以会出现那些蝇头小字,是因为之前他曾用过此书去扇过药锅中的烟气,而在扇烟的时候,书多少与火有了接触,这样一来书受了热,才会有想水珠一样的东西滴在了他了手中,他这才看到了这些蝇头小字。想到这些,他心中一颤,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些蝇头小字要火烤才能看得见吗?”

    “他不及多想,重新翻了一页,冲着刚刚点起的油灯上伸了过去!”陆霜‘啊’了一声,满脸惊讶的问道:“这,这……这岂不是要毁了这本书吗?”一旁的吴荣也忍不住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吗?那书碰到了火还不燃烧了起来!”福伯道:“要我说啊,这样也好,省得再去参透,这样一来一了百了,落得轻松自在!”唐逸听着三人的对话,呵呵大笑,说道:“唐长老可没能轻松自主哦!”陆霜吴荣福伯等人听唐逸话中有话,但一时听得不甚明白,吴荣性格火爆,忍不住朝唐逸吼道:“我说唐堡主,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我是一个粗人,听不懂你说的那些哑谜昂,您老人家就来点痛快的,那唐长老的书到底烧着没有?”唐逸刚准备说话,福伯急忙插言道:“当然是没烧着了,要是烧着了,唐堡主又岂能知道这鸳鸯阵法呢?”福伯虽和吴荣同属金陵山庄总管,但他心思细腻,刚刚听唐逸说话时脸带笑意,加之唐逸对鸳鸯阵法如此熟悉,多半是从那位傻人有傻福的唐长老那里了解到的,故而他猜测那本书的那些红色蝇头小楷就是记载鸳鸯阵法的文字,所以他才敢肯定那本书一定没烧着!”吴荣一见福伯开口说话,心中一喜,道:“我说福总管,你就那么肯定那本书没被烧吗?你可要搞清楚,书是见不得火的,一旦见火,除了被烧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是怎样的结果来!”福伯白了吴荣一眼,冷冷的道:“不见得所有的书见火就着啊?”吴荣见福伯搭腔,显得极为兴奋,笑呵呵的道:“那就请福大总管说说看,唐长老手中的那本书为何没有被烧呢?”福伯望了唐逸一眼,唐逸笑呵呵的点了点,那神情亦是对吴荣的认同。

    福伯见唐逸没有话说,这才开口道:“以我看来,唐长老的那本书不但没有被烧,还应该看到了一些不能看到的蝇头小楷!”唐逸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福总管何以肯定唐长老手中那本书没有被烧呢?”吴荣见唐逸也凑了进来,更为兴奋,嚷道:“是啊,你倒是说说看,让吴大爷也长长见识,看你能说出什么来!”福伯朝吴荣冷哼了一声道:“以老夫愚见,唐长老手中所拿的《武》一定是被人涂了某种药物,而这种药物非要受热才能看到书中看不到的文字!”吴荣插言道:“这是什么道理,世间的书还有见火才能看的?”福伯瞪了吴荣一眼,继续道:“老夫猜测,唐长老手中的《武》一定被人涂了一层厚厚的蜡,而且这蜡一定是经过特殊处理,使其如原来的书页上一般无二,以至于世人都不曾察觉,而唐长老因为无意中用此书煽火,故而间接的是这本书受热,而书中的蜡受热后,被高温熔化,故而才会有一滴一滴的如同水注一般的东西滴入到唐长老的手中,所以老夫才大胆的猜测这书见火一定不会着,而且还能显示出本来看不到的红色蝇头正楷小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