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是怎样的?真得很坏?”她想起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言,并非不信,而是无法把如今的他跟那些传言联系起来,但这连续两次动手,让她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重新起步,车缓缓开动,“那时候年轻,的确荒唐过一段时间,现在……我算是好人了。”

    谁不曾年少?谁不曾荒唐?那些青春的躁动早已随着时光的潜移默化渐渐远去,恍若隔世了。

    阮流筝笑笑,少年人的坏能坏到哪里去?

    其实,放眼所有她认识的男人,只有此刻,坐在他车里的时候是安然无惧的,不用花心思去揣测,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人。

    不管他和她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安心和安宁。

    她不是一个喜欢自己开车当司机的人,大约是因为做手术是一项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工作,所以,工作以外的时间她喜欢轻松一点,或者说,懒一点,像这样下了班之后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不用再千辛万苦在塞满车的车流里辛苦爬行,也不用在挤得无法呼吸的地铁里挤着挤着就睡着了,是多么轻松惬意。

    人,大抵都是贪于享乐的,这样的惰性真不好。

    可是,一边想着,却在缓慢的车流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在哭过一场后,慢慢地睡去了,最后迷糊的瞬间,觉得能让她这么毫无顾忌地在别人车上就睡着的,也只有他了,换个人的车,还真是不行,大约是因为日久见人心吧,她毕竟认识他这么久了。

    睡得很熟。而且不知道他下了车,又上车。

    被他叫醒的时候已经到家了,迷蒙中看见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再不醒我又把车开回医院去了!”

    “……”她睡得的确好像有些过分安稳了。

    “拿着,下车吧。”他把一杯热巧克力递给她。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触手生温,刚刚好,不烫不冷。

    “你说呢?”他看着她反问。

    她脸颊微微泛红,自然是她睡着的时候了。

    “你在那个大学副教授的车上也这么睡?”他脸色有些严肃。

    她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甜度正好,微苦,是她喜欢的口感,被他这么一问,差点被呛到,抢白似的解释,“咳咳……我没有!我自己回家的!没让他送!”

    他脸上好看了些,“还好,没我想得那么笨,不然被人拆了骨头都不知道!”

    “……”她磨蹭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辩驳自己是聪明还是笨,作为一名神外导师,他不会不知道,能考上母校医学部还能来神外的人,至少都不是那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