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而那个付小慧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江成醒来后有短暂的异常,各种胡言乱语,发现自己下半身动不了之后更是燥乱不堪,江母一直在旁边抹眼泪,压着儿子不让他乱动,“成儿,妈知道你难过,知道你苦,你就别动了吧……”

    好不容易,江成才安静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以后,江成的思绪才渐渐清晰,所有发生过的事也在脑海里明朗起来,眼泪从他眼角溢出,仍是恨恨地垂着床。

    良久,终于想起,哑声问,“妈,小慧呢?”

    江母一听,忙道,“我说儿子啊!你可千万别再提这个狐狸精了!”

    “她人呢?”江成又问。

    江母只好说,“没醒,在重症监护室呢,不知道还能不能醒!”

    “我想去看看她!”江成双手撑在床上,爬不起,又气馁地在床上用力一拍。

    江母赶紧压住他的手,一边哭一边说,“儿子啊,你可别糊涂!你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要把你媳妇好好哄一哄才是啊!不然你后半生谁伺候你?指望那个狐狸精吗?那个狐狸精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就算醒来也有后遗症,康复治疗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花了钱还不定能治好啊!傻儿子!”

    江成没有再说话。

    “你媳妇耳根子软,性格又好,只要你说说好话哄一哄,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一定会照顾你的,你听话啊,把那个狐狸精忘了,好好跟你媳妇过日子。”

    门外,站着阮流筝和谭雅,江母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耳中。

    谭雅默默地,转身就走了。

    阮流筝已是愤怒异常,返身追去。

    谭雅走得很快,冲到儿科病房,可是又站住了脚步,转身往外走,正好和阮流筝撞个正着。

    “谭雅!”阮流筝握住了她的手。

    谭雅摇摇头,“没事,我……我只是一下气不过……我……我还是出去吹吹风,免得把脾气带给我妈。”

    儿科病房里,是谭妈妈在看着孩子。

    阮流筝陪着她走上了天台,唯恐谭雅想不开,一直死死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