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扭头施施然走到沙发前,仰坐在上面打了个响指,客厅的吊灯顿时亮了起来。

    镶着碎钻的细高跟鞋被蹬掉,小巧的玉足在水晶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玲珑有致的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内,一袭银白色高订星空礼裙勾勒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诉说着活色生香。

    每一处都在诠释何谓魅惑。

    那人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儿手机,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秀恩爱的酸臭味和单身狗的哀嚎,她轻啧一声把手机一扔,似能勾魂夺魄的凤眸都是凉薄之色:“小爱同学,读篇听听。”

    多肉小声逼逼:“老祖,你这么讨厌谈恋爱,怎么还总津津有味地听爱情呢?”

    “我讨厌谈恋爱,和我喜欢看纸片人谈恋爱,冲突吗?”那人口吻清淡,似隔山云雾。

    “沈老祖,咱们妖只有万年老不死,还没出过万年单□□呢。”多肉哼唧唧,“我今天又听到别的妖造谣你性那啥冷淡,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咱就找个男人搞一搞呗。人类也成啊。”

    人类?

    沈思思浩瀚的黑眸兴起一丝涟漪,过往的回忆跃出水面,又一瞬间被她封锁在记忆之海。

    多肉恨铁不成钢:“妖界老祖活得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这事儿它就不合天理,你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干嘛不顺从天性造作起来。”

    沈思思一耳朵听着多肉的碎碎念,一耳朵听着小爱同学读,闻言她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凉凉道:“你天天劝我搞男人,倒是造作得很。”

    “你把精力放在男人身上,不就没功夫在家里作幺蛾子折腾我们了嘛。”多肉思及这位祖宗时不时就犯病薅秃它的行径,嘴瓢说了实话。

    “出息。”沈思思嗤笑,她双手交叠在脑后,柔若无骨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听了一会儿后,她轻叹,“我是不可能再搞男人的。”

    小爱同学机械的童音压过了她的叹息,多肉并没有听到这句话,沈思思津津有味地听着,正在情节转折处,一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沈思思盯着屏显上的名字,在逐渐高昂的铃音催促下,她点了接通:“什么事啊,小孔雀。”

    对面传来一暴躁的男声:“沈思思你又趁劳资喝醉拔劳资宝贝尾羽,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沈思思淡定地拢着长发:“但凡你在今天的单身妖宴上多吃两颗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醒醒吧,小孔雀,你打不过我。何况,你的尾羽能装饰我的前爱车,是它的荣幸。”

    神他娘的前爱车!

    合着他的尾羽只配过气货?

    手机另一侧的男人被这厚颜无耻的给气得口不择言:“你他娘的就作吧,早晚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