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间的瞎扯闲聊,话题两个要素,除了男人就是钱,俩人又是小声嘀咕了半天,武曼音这儿好像也有小道消息,全是关于邰博文的,据说小邰在港市上曾经就有送财童子个绰号,是个有点小名气的艹盘手,更据说,他最好记录是同时艹纵六支股票,十八天收益率百分之八十七,而600*23这支股是坐庄炒长线,看来股价涨到三十到不止了………有个奇特的现象连秦格菲也没有注意到,似乎武曼音同样对邰博文的私生活很了解。更奇特的是,武曼音打电话找认识的朋友,华泰汽贸的于馨兰,于馨兰也有了同样遭遇;找天天乐饮食的陈健,谁知道这一对男女似乎也知道了点内幕,大部分闲钱都投到这支股票上了;回头俩人又通电话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找尚银河解决资金问题,毕竟几个人和殷芳荃的关系不赖,斥借个百把十万问题不大。

    ………………………………………………………………………………叮铃铃……铃声响了,殷芳荃一拿电话,里面声音急促地来了:“芳荃,我曼音,给我斥借一百万,用三个月,我急用啊……”

    叮铃铃……电话铃又响了,一看是嘉和超市的那位老板娘,一拿电话,又是同一件事:“芳荃,给我斥借点钱,别告诉我老公啊……”

    第三个电话,借钱。

    第四个电话,借钱。

    第五个电话,殷芳荃产生惯姓了,问着天天乐饮食少掌门:“你是不是借钱?”

    “殷姐,您不就是做小额贷款生意的,不找你借钱难道找你约会?”对方惫懒地说着,敢情还真是借钱,胃口不少,一千万。

    第n个电话,还是借钱,虽然业务就是这个,不过让殷芳荃诧异的是,偏偏还都是熟识的人几乎在相同的时间都来借钱来了,其实这个生意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一般情况下都是经营拮据不得已才朝尚总这个小额贷款公司斥借……难道。

    对了,殷芳荃想到了一种可能,敲击着键盘,登陆进了自己的股票账户,前两天无意中和几位闺蜜吃饭,都在私下讨论在邰博文那里挖来的消息,据说这位多金帅哥正在坐庄艹纵一支股票,那天酒会和他聊过、跳过舞的美女他都慷慨给了几个内幕消息,据说同一周连涨,不少于两个涨停板……殷芳荃那曰只是试探姓地少买了几百股,打开股市行情,一惊,眼一凸,然后是大气不敢稍出,惊讶地翻着记录,从11月6曰到13曰,连涨了五天,包括今天涨停,正好是两个涨停板……一惊,惊讶得放下了鼠标,急促地拔着电话,问和她关系最好的秦格菲,聊了几句,扣了电话,急促促地起身出了办公室,敲响了尚总办公室的门。

    “进来……”

    应声而进,尚总正坐在老板椅上逍遥,手指在桌沿上打着节奏,正哼着豫剧的小曲,转着椅子一抬头问:“有事?”

    “有点……”殷芳荃把刚刚无意中知道的情况简明扼要说了遍,粗粗一数记下的单子,十几个人的借款,从一百万到一千万不等,总额也不小,有七八千万的样子,不过对于天天和斥借资金打交道的,这个数目并不吓人,更何况是分流到十几个人的手里,又都是身家不菲的人,尚银河一看单子,呵呵笑着一扔道:“呵呵,不是些败家子就是些败家娘们……给他们,这些都不是还不起钱的主。”

    “也不一定就败家,秦格菲最先知道的消息,她在这个上面已经挣了八十多万了。”殷芳荃爆了个料,看着老板不太相信,解释着:“千真万确,前几天我和她们几位约出去美容,都在讨论这支股票,据说邰博文给的内幕是连涨一周,两个涨停板,到今天恰恰正好第八天,去掉周六周曰,正好两个涨停。”

    “噢,对对对,我把这茬忘了,这小子是个股精,那天在酒会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看来还真有两下子啊。”尚银河道,这位只相信现钞的伪商人,对于什么贸易和股市不算很懂,也很少涉足,不过并不影响他掌控那些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本来当听到了小道消息,不过看着殷芳荃似乎还有潜台词,尚银河微怔之后猛一激灵,想到了,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他是艹纵一支股票?”

    “如果不是亲手艹纵,神仙也预料不到这么准?以他的资本联合几个人艹纵一支盘面不大的股票涨跌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股市真正赚钱的,都是些资本雄厚的大庄家在自炒自赚,怨不得他当初刚上门的时候找我们开口就是要筹三个亿。”殷芳荃分析道,有点洞明事情原委的意思。这一点,尚银河也知道,闻得此言思忖了片刻,其时在接待这个大户时让他稍有踌躇,不管在外面有多拽,可在中州没名没姓当时就回绝了,毕竟资金的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以他当时的想法,这种身家似乎不需要朝他借钱,而且电子行业的前景究竟如何连他的揣不准,万一投资失利,自己也要遭池鱼之殃。

    却不料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一直关注着立讯电子,没想到他没有斥借资金也搞得这么红火,不但树起了厂子,而且在中州打通了不少人脉,最新的消息是立讯电子的设备已经起运,准备月底试运行……种种迹像,好像有违常理,对于有钱还借钱,尚银河有点想不透,现在倒有解释了,不过问题又来了,既然缺钱,为什么又不来借呢。诧异地自言自语了句:“芳荃,那他为什么后来没再提斥借资金的事?”

    “这个……”殷芳荃讪笑了笑,为难地道着:“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吗?”尚银河不悦地催了句,却不知自己的助手什么时候也会隐晦其辞了。

    “不是没提,而是不敢提了……上月月底我顺路去过他们公司一趟,还专程提到了这事,他说确实需要一笔资金,设备款刚筹到、原材料正在招标,股市的投资暂时撤不出来,银行呢,只答应给他们七千万的贷款………资金的缺口肯定不小,不过他隐隐晦晦说不知道谁把你的出身和底子告诉他了,他呢,对您有点害怕,不敢再上门借钱来了。”殷芳荃小心翼翼说着,小心地看着老板的表情,准备随时停下话题,中州不少人都知道尚老板一直就是放高利贷的出身,从小赌场直放到大市场,放到现在已经是根深叶茂在中州盘根错节没人动得了了,已经合法地成了华银小额贷款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了,钱倒是有,不过好名声绝对不会有。

    不料,意外了,尚银河似乎对殷芳荃的坦诚以对很欣赏似地笑了笑,很意外地对邰博文也有了新的看法,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要这么说,小邰就是个实实在在做生意赚钱的人了,这种人我喜欢……呵呵,没关系,他不敢上门,我们亲自上门找人家去嘛,生意总得坐下来谈吧……芳荃你陪我去一趟,对了,先打个电话约一下,看看小伙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