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盘价:20.23元。

    交易量,省厅原研究员飞快地摁着计算键,抬头汇报着:“郑处,我大致计算了下,比上午放大了53万手,下午的成交量异常活跃,收盘时,还有几个大单没有成交,不过差两毛多钱就逼近跌停了,明天的开盘价,肯定是个跌停。”

    “那么这样的话,对于幕后艹纵的直接影响是什么呢?”郑冠群问。

    “涨停排队买、跌停排队卖,庄家出逃的难度就在这里,拉升的时候是自卖自买,所以相对比较容易;而挂单出手的时候,肯定要引发不同程度的震荡,也就是说,他吸引了一部分跟庄的户头之后,要和这些人一起排队,如果真是要大家都同时抛售的话,就没那么容易出手了,买涨不买跌是个共通心态,越跌停,持币观望的人会越多,持股急于出手的也更多,庄家的利润有可能被摊薄或者套牢,风险就在这里……”原研究员侃侃道着。

    “那您觉得这效果……明显吗?”老郑又问,有点心急了,原研究员笑了笑道:“现在已经收盘了,看不出来明天的委托单有多少,不过我想只要有这么三两个大户挂单和他一起排队,价格恐怕就会死死压到跌停价上起不来,越跌持股者会紧张,而紧张导致的抛售,只会把价格持续地往下拉,他拉了一帮大户和他一起抬价,但这个同盟真像我们预计的出现内讧,各自为政,那他可就作茧自缚了……奇怪的是,今天的交易量很异常,这么大的交易量,我都怀疑是不是庄家已经出逃了。”

    郑冠群看看身边的几位,从吃饭开始盯了多半天了,已经到下午四时了,仓促间究竟有多大的效果还一时看不出来,不过感觉似乎效果不错,而疑似的庄家出逃,帅世才判断肯定是端木提前一步溜了,把邰博文这个顶缸的扔后头了,这是他一惯的手法,失去作用的替身马上斩断一切联系,毫不留情。

    正说话着,老范的手机响了,老范接着电话,一听差点站起来,未挂机便急促地汇报着:“郑处,金伯利那儿有动作了………”

    “把监控调过来……”郑冠群一说,行双成前领着,一行人往监控中心急步赶来了。

    ………………………………………………………………五分钟前,离金伯利首饰行直线不到一公里的写字楼一个隐敝窗户里,监视镜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不像顾客,进了金店稍等片刻,又是那位二老板亲自招呼的,直接进了金伯利二层的储藏室,这个地方是金饰行储货的保密地方………东西,那包宣纸包着的一臂长的东西交到了来人手里,是位短发、无须、面白的西装男子,表情很警惕,秦格菲递上了东西诧异地问了句:“你们邰老板呢?怎么这一天都联系不上?”

    “哦,他有点私事,暂时脱不开身,派我来把东西取走……谢谢您,秦经理。”那人很客气地鞠了个躬,没解释邰博文的行踪,搞得秦格菲蛮不好意思了,并肩下了楼,看着这人拦了辆出租车面无表情地走了,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价值二百多万的拓片,居然连看也没看一眼就这样拿走了。

    更怪的是邰博文的行踪,上官胖子是个漏嘴,早把从林鹏飞“外甥”这儿得来的消息说了,而秦格菲几次联系邰博文未果,也有点心虚了,来取拓片还是立讯公司的经理办助理打了个电话通知的,这究竟出了怎么一回事,连这位心思玲珑的二老板也说不清楚了。

    正踟蹰着,二楼的上官经理奔下来了,一脸苦色,吧唧吧唧拍着肥手掌得啵着:“完了完了,挂迟了,没成交多少,菲菲,这可怎么办?小一千万可都在里头呢啊,我可把周转金都押在上面了……哎,联系上邰博文了没有,究竟怎么个回事嘛………”

    “你问我,我问谁呀?”

    秦格菲一副气不自胜的样子看着这位守财奴,无语了,扭头回店里,上官胖子不放心地追着:“哎哎哎,你别走啊,刚才来的谁呀?你和邰博文联系上了没有,怎么说的总得有个准信吧?”

    没理会,身边只要出现一个男姓,这位守财奴就会追问不休,这不,直追上二层了问上了。

    这一对没有引起外勤的更多重视,监视里协调着追踪车辆在跟着出租车走,三辆车不时地替换位置,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一直走,出了市区,上了机场高速路。

    半个小时后,汇报回网警支队的信息是:目标到了机场,已经购买了离港的机票,正在过安检。

    ………………………………………………………………“查到了,叫郝志国,买的是飞往广州的航班,十八点十分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

    行双成联系着民航派出所,把乘客名单调了出来,对比购票的时间,找到了取走拓片的目标嫌疑人,第一时间锁定了体貌特征调了出来,还做了和电信诈骗嫌疑人的对比,是个新人。说了句回头看了眼等在背后的几位,抓与不抓,等着下命令呢。

    “老帅,你看呢?”郑冠群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