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给龙炎端茶的手一顿,差点儿将茶杯摔了,反观龙炎倒像个局外人一样,将批好的折子放在一旁,又继续拿了一个看:“怎么个淫/乱法?”

    小太监继续道:“贤侍君赤着身趴在床上,惠侍君站在地上,皇后殿下正在脱衣服。”

    “然后呢?”龙炎的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吓得小太监身体发抖。

    “剩下的奴婢就不敢看了。”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完。

    龙炎突然抽出身边的宝剑,用剑尖指着小太监:“还有什么?”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小太监吓得抖如筛糠,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只能尽力想要挽救,但又不知道从何处挽救。

    喜公公提醒他:“剩下的你都没看到,怎么能说殿下在与两位侍君做不堪的事?”

    小太监吓得满脸流泪:“他们都脱衣服了——”

    龙炎的剑尖又近了一步,戳破了小太监胸前的衣服,殷红的血迹流了出来。

    小太监吓得涕泗横流,想要求龙炎开恩:“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其实是惠侍君在给贤侍君施针治病,皇后殿下说他肩膀疼,便也叫惠侍君给他施针,他们什么都没干……”

    声音戛然而止,小太监的身体像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龙炎缓缓地抽出宝剑:“把尸体抬出去给他们看看,若再敢如此,这就是下场!”

    喜公公忙叫人把尸体抬出去,有几个小宫女抬着水桶过来清理地面。

    “一定是掌事公公那事,方才那个蠢货,自以为在朕的面前诋毁皇后,便能给那个老阉奴出口气,他也不想想,朕怎会只有他一人传消息?”龙炎眼中渐渐有了凶光,“朕原本想让他再多活几天,他竟然自己找死。还有那个沈暮商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他的脏手去碰朕的皇后!朕一定要把他那双手砍下来,剁碎了,扔去喂狗,再把他和杨槐序的眼睛都挖出来当球踢!”

    说罢,他提起宝剑,迈着大步去了后宫,喜公公急匆匆跟在后面。殷红的血迹顺着剑尖流了一地,吓得太监宫女们纷纷避让。

    后宫里的下人们更是吓得要死,这位主自打当了皇上后,就再也没来过后宫。今个怎么突然来了,还是拿着剑凶神恶煞地来了。

    龙炎本打算叫喜公公在前面带路,带他去找掌事公公,但喜公公的年纪大,走得慢。龙炎等得不耐烦,随手抓过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叫他头前带路。

    此时夜已深,银色面罩和宝剑发出森森寒色,更显得万分可怖。小太监抖得腿都不会走了,连滚带爬地往前走。

    到了掌事公公院中,就听到声声惨叫。

    守在门外的几个小太监见他过来吓得魂不附体,龙炎一脚踹开房门。

    掌事公公的声音从床上不耐烦地传来:“谁啊?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