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朵想,她再也逃不掉了。

    抹了把眼泪,抽了把鼻涕,她笑,“向凌睿,你还欠我三百年的早餐、午餐、晚餐和下午荼。”

    他也笑,“我赔你。”

    “你说出差会带礼物和美味给我,你说你不是开玩笑的,我还等着。”

    恋爱中的女人,永远都是小气计较的。

    “嗯,我一定带给你。”

    “我问你,那首诗,你找到了吗?”

    他终于爬到还差两阶,停住,他可以与她平视了。垂下长长的睫毛,有些犹豫,又似在思考,眉心又皱成了川字。她觉得这样子为难的向凌睿,像青涩的少年在认真回答女孩的古怪问题,让人心软,又爱恋。

    她咬唇,深吸口气,下阶伸手抱住了他,像以前那样,把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她的怀里,有点沉,很踏实。

    他身子动了下,“小朵,我……没有诗里那么好。”这样涩涩的回答,更可爱了啊。

    “本姑娘觉得有,就有。”

    “小朵?”他挣了一下,她抱得死紧。

    “我不跑,下回有事打手机。都是现代人,又不是古代通讯不发达。你这样……”她闷声,“我赔不起。”

    瞧瞧下方,威尔斯爷爷和一众医护人员多辛苦,陪着爬了五层楼,还带着轮椅和吊瓶。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你不接,怎么办?上次,上上次……”

    “向凌睿,”她急忙打断他的翻旧帐,“回去我给你上云南白药。”

    她抬起头,抚抚他的脸,额头,眉心。有点烫,也还好,回头有得忙。

    他的目光一亮,像潺潺流动的小溪,“小朵,对不起。”

    他抬手想抚上她的脸,看到双手都是血,失败尴尬的样子更可爱了。

    “向凌睿,再说下去他们都会杀了我的。”她朝四周晃了一眼,威尔斯和医生护士眼里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