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嬷嬷面色垂得更低,长宁公主继续道:“是吃了些苦头,但也并无大碍。”

    慕嬷嬷面色一凛,长宁公主继续说道:“她这丫头性子,吃些苦头是在所难免的。以前在府里尚且还有你能管教一下,如今到了外头,闯了祸也没有人兜一下底,到底还是年轻多多磨练,磨一下性子好收敛收敛些,这也是好事。”

    “婢子哪敢,婢子都是奉公主的命代公主掌一下刑。”

    “可哪回我都没有叫你下手这么重。”

    慕嬷嬷闻言旋即跪了下来:“奴婢知道错了。”

    “一把年纪了就别动不动的就要跪,这要真是跪出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还指意着你待伺候着。”

    慕嬷嬷不敢起身,长宁公主叹了一声:“羌丫头这种脾性,你要是罚轻了全当是给她挠痒痒,这事没有怪过你。”

    慕嬷嬷起身:“那如今三小姐在京都的日子过的如何。”

    慕嬷嬷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长宁公主面色一凝:“都看她的造化。”

    长宁公主言语如此,慕嬷嬷也不敢再有多问。

    夜里,南羌坐在房梁顶上,看着这满眼的繁星,明月暗淡。

    南羌微微闭上了双眼,房梁底下的怀清手里拿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冲着她嚷嚷道:“赶紧给我下来,是药还没喝呢!!”

    南羌当是耳边风没听见一样,这药苦不吧唧,这一天三顿一顿不落,天天喝天天喝也不见有什么效果,指不定是哪个庸医开的药。

    南羌翻了个身,看着隔壁李府,这几日李府的动静倒是小得很。

    不知道隔壁李府那个李夫人今日有没有跟哪个小妾吵架,这要是吵一架她过去看看戏也当是解解闷。

    怀清看南羌不搭理他,把药塞过去给白芷,撸起袖子,往屋里找了一根细棍:“好你给我等着。”

    南羌听见怀清从屋里走出来的脚步声,南羌又翻了一个身,翘着二郎腿抖着小脚。

    白芷在下面喊着:“这药待会儿凉了就更难喝了。”

    白芷也是被那一碗药熏得想吐,手掌心里拿下一袋甜蜜饯。

    “公子你就下来喝了吧,小的给你准备了甜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