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不想,这辈子你应该都见不到他了。”他沾了点冷色,散漫地说,“漠北那边,开山需要许多劳力。你那位竹马身单力薄,正好去历练历练。”

    漠北?

    阿弗不知该说什么好。那种苦寒之地,去了那里,也跟流放差不多了。

    更何况,景峻是去“开山”的。他连山路都走不好,难以想象起早贪黑地凿山搬石头会成什么样。

    阿弗叹了口气。

    随便吧,她也管不了了。她甚至有些愤愤地想着,这或许都是景峻的报应。

    若不是景峻横插一脚,她早就和沈婵远走高飞了,还至于被困在这地方么?

    有时候她还真怀疑景峻是赵槃派过来的细作。

    ……

    翌日清晨,银筝按时给阿弗端来了热腾腾的避子汤药。

    阿弗刚要喝,银筝支支吾吾,提醒道,“姑娘,汤药里换了新的药材和剂量。”

    阿弗疑色地看向银筝。

    银筝有些畏缩,轻声说,“前些日子吴嬷嬷的事彻底得罪了皇后娘娘。今晨,皇后娘娘派了人,赏了新的避子汤给您喝。”

    阿弗捏了捏拳头。

    可皇后叫喝,即便是毒药,她也不能不喝。

    主仆两人正嘀咕着,见赵槃穿戴整齐地从内室出了来。他一手正理着袖口,瞥了眼那黑乎乎地药汁,便问了句,“是什么?”

    银筝答,“回殿下,是、是姑娘要喝的避子汤……”

    赵槃嗯了声。

    “端下去吧。”

    银筝带着点惊讶地抬起头,“禀殿下,这……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