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大礼拜,周六休息。

    早餐店内,腰酸背痛的许老师正跟一碗炒肝较劲。

    炒肝,就是猪肝、肥肠什么的,加口蘑汤煮,然后勾芡,再撒把蒜末。非常浓稠,得不停的搅,不停的搅。

    主食配五个包子,早饭妥妥的。

    许非吃的贼开心,一碗下去意犹未尽,再来点,就撑了,不吃吧,还差一丢丢。

    琢磨琢磨算了,中午再整吧。中午来碗卤煮,晚上来份炖吊子,宵夜整盘大肠刺身,甩出头来嘬一口……

    嚯!

    有滋有味。

    拍下十块钱,也没找零,出门上车。

    1994年的京城已经颇具现代化了,每天都在盖高楼,满大街全是面的,金发碧眼的老外也不少见。

    他停在东城的一处住宅区前,一对母女等候多时。

    “这么早就出来了?”

    “不是怕晚了么?”

    车比较高,母亲把刘师师抱上副驾驶,叮嘱道“听叔叔的话,不要哭,晚上就送你回来了。”

    “嗯。”

    小姑娘点点头。

    车子重新启动,虽不算陌生,但独处头一遭。小姑娘文文静静,过了一会到底忍不住好奇,打量起内饰来。

    “坐过吉普车么?”许非忽道。

    小姑娘顿了顿,挤出两个字“没有。”

    “又不是不认识我,来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