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高喊道。

    门被打开,一袭黑衣的管家快步而入,入目的红色刺痛他的眼睛,模糊的记中,鲜血顺着水流匆匆而下。

    荼路眉头抽痛,站定在床榻前,视线落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人身上。

    她赤裸着在自己眼前倒下的画面又一次浮现。

    “找医生来。”钟善死死按着安雅的手腕,一双眼睛发狠。

    荼路收敛思绪,快步退出,与赶来的秘书长撞到。

    “先生找医生。”荼路沉声道。

    秘书往里望了一眼,按住耳麦传达了钟善的命令,不一会儿提着医疗箱的医生快步赶来。

    缝合结束,安雅呆呆地望着窗户,一动也不动。

    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钟善等候在她身边,半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私人医生大气不敢出,缝合完成,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先生,结束了。”

    钟善抬起头,“嗯。”

    医生站着没有动,欲言又止。

    钟善读懂了他的神色,“出去说吧。”

    门轻轻阖上,钟善半垂着头,神情落寞,他强打气精神,问:“情况怎么样?”

    “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但……”私人医生斟酌着语气,“先生,小姐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上的伤口,或许,您该为她找一位专业的咨询师。”

    钟善眸光微闪,安雅的心理情况不稳定的事情他一直知道,但这样冲动的行为,确实是第一次。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

    秘书室的动作很快,下午时分,一位心理咨询师敲开了安雅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