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抄水’，其实是一种运送赃物的手段。
一些过不了明面的东西，无法通过漕运走水路，就有人把东西专门抛到水里，另有作打渔模样的人来捞。就是有人来问，也只当普通打渔就行。
而后再对着官差打点一二，这赃物也就顺理成章了。
景绘并不知道‘抄水’的意思，但她也懂什么叫做江盗。
“混点生活，混点生活而已。”林沙尴尬道。
熊姥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叫景绘一筷子给呼在了手背上。
“快剥栗子，等着吃呢。”
这话的语调真是漫不经心，但是熊姥姥却是止了话头，只是敢怒不敢言，倒真乖觉地剥起栗子来。
林沙微微松了口气，略微苦笑道：“恩人见笑，我等也是没有办法。活不下去了，也就只能想点别的法子了。”
景绘微微有了些兴趣，“现在渔民的日子不好过？”
“当然不好。”林沙道，“现在朝堂上局势复杂，漕司里管事的是皇室，但看着却是个混不吝，每日里只享受就够了，治下奢靡成风。眼下是渡水分节，没到片新水域就要被剥去一层皮啊。”
“如此一来，不少渔民都转了路子。如今水路里帮派盛行，投靠的人多的是。就像是那风头最盛的青鱼帮，不久前便已经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真州。彼时二十来条船连成一线纵横在江面上，那漕运司也无人来管，真是嚣张得意至极。”
“我们这些人，要想在这夹缝中讨生活，很多时候也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景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可若事情真是如此，那林沙这几个人又为什么不也投靠那青鱼帮呢？
就是景绘也能明白，个体户在这种情况下，是难以与漕司或青鱼帮这样的庞然大物抗衡的。
‘我也是傻，要不是这扮成熊姥姥的公孙大娘说话，我也还发现不了呢。这个林沙手腕上有颜色分层，手指上的痕迹现在想想也应该是拖网形成的。这事情知道答案之后再看就简单了，可是要是不知道这一层，我根本就想不到这里去。’
景绘心里只觉得有些烦躁，现在她倒知道这几个看似正直的汉子有些问题，但是这不知道琢磨些什么的公孙大娘却显然更不可信。
要不说麻烦呢，还是找人单挑这样的事情更适合劳资。
小二这时候已是将菜全端了上来。
一些过不了明面的东西，无法通过漕运走水路，就有人把东西专门抛到水里，另有作打渔模样的人来捞。就是有人来问，也只当普通打渔就行。
而后再对着官差打点一二，这赃物也就顺理成章了。
景绘并不知道‘抄水’的意思，但她也懂什么叫做江盗。
“混点生活，混点生活而已。”林沙尴尬道。
熊姥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叫景绘一筷子给呼在了手背上。
“快剥栗子，等着吃呢。”
这话的语调真是漫不经心，但是熊姥姥却是止了话头，只是敢怒不敢言，倒真乖觉地剥起栗子来。
林沙微微松了口气，略微苦笑道：“恩人见笑，我等也是没有办法。活不下去了，也就只能想点别的法子了。”
景绘微微有了些兴趣，“现在渔民的日子不好过？”
“当然不好。”林沙道，“现在朝堂上局势复杂，漕司里管事的是皇室，但看着却是个混不吝，每日里只享受就够了，治下奢靡成风。眼下是渡水分节，没到片新水域就要被剥去一层皮啊。”
“如此一来，不少渔民都转了路子。如今水路里帮派盛行，投靠的人多的是。就像是那风头最盛的青鱼帮，不久前便已经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真州。彼时二十来条船连成一线纵横在江面上，那漕运司也无人来管，真是嚣张得意至极。”
“我们这些人，要想在这夹缝中讨生活，很多时候也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景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可若事情真是如此，那林沙这几个人又为什么不也投靠那青鱼帮呢？
就是景绘也能明白，个体户在这种情况下，是难以与漕司或青鱼帮这样的庞然大物抗衡的。
‘我也是傻，要不是这扮成熊姥姥的公孙大娘说话，我也还发现不了呢。这个林沙手腕上有颜色分层，手指上的痕迹现在想想也应该是拖网形成的。这事情知道答案之后再看就简单了，可是要是不知道这一层，我根本就想不到这里去。’
景绘心里只觉得有些烦躁，现在她倒知道这几个看似正直的汉子有些问题，但是这不知道琢磨些什么的公孙大娘却显然更不可信。
要不说麻烦呢，还是找人单挑这样的事情更适合劳资。
小二这时候已是将菜全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