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朦朦亮,饭庄的门就被敲响。

    秦凡睡意朦胧地背着包,出门上了车,军子也不多话,开车急驶,不一会佳胜和薛婷上了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雪梅。

    “你怎么来了?”坐在副驾驶的秦凡,打着哈欠回头问雪梅。

    “你们忙事,我是去玩的。”似乎昨晚也没睡好,雪梅无精打采地回道。秦凡看看佳胜,佳胜却指了指薛婷。

    秦凡也不愿多想,歪头又沉沉地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车外已是冬阳明媚,车内笑语盈盈。不知佳胜说了什么,大小美人笑得前仰后和。

    “还有多长时间到?”秦凡问正开车的军子。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坐在后座的佳胜回道。

    县路的路况比秦凡想象的要好得多,路的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树后是农田,在广大的农田中是一片树林隐映着十来间的农屋。不远处是高高低低的群山。越过三座山口,进入山腹内,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近九点左右,车停下,已是到了次行的目地地。

    秦凡双腿微麻地站在车旁,举目四处眺望,如沿路所见的村子一样,只不过略为大一些,约莫有一百五六十庄户,户户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秦凡一行人快走进村口,村口出迎来,两个身着蓝棉袄的农民。

    “赵老板,你可来了。”两人热情地握着赵佳胜的手。

    “陈村长,柳支书,你们好,大强,人呢?”佳胜问道。正说话间,从不远处的农田里站起一人,边系着裤腰带,边向这边跑来,远远地喊道:“叔,叔,我在这呢。”

    佳胜笑骂道:“懒人屎尿多。”

    另两人见秦凡和雪梅学生模样,只是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转头邀请佳胜一行人去村委会坐坐,佳胜回头问了问秦凡,便请他们领着到酒厂看看,村长和支书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秦凡。

    他们心里想什么,秦凡并不再意,让他们陪着向酒厂走去。

    如前世他到其它酒厂一样,农舍几乎见不到人,只是农舍的门前,堆放的都是收捡的空酒瓶。

    拐过几间农舍,就见一土垒的围墙,不大的门边挂着木制牌匾,上写:河口酒厂。

    进入厂区,说是酒厂,实是酒作坊,几间平房,权作为车间和库房。据佳胜介绍,这个酒厂是个村办酒厂,现因经营不善,已全面停产,实际上年产量并不高,这也许和当地的酿酒工艺有关,销量因受到市场的激烈竞争和政府的调控,本就弱小的酒厂连招架的工夫都没有就败下阵来。

    想想这时的白酒市场,茅台、五粮液和泸州老窖这些排名前三的名酒出厂价暴跌,茅台价格更是暴跌一半,五粮液和泸州老窖价格甚至都一度跌落到了五十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