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也是理所应当,陆沉想。

    她还爱自己吗?她愿意同自己步入婚姻的殿堂吗?她会不计前嫌把余生托付给自己吗?她还相信自己吗…

    一串串疑问像一根根银针刺激陆沉的神经。

    陆沉发觉自己无法控制女孩,哪怕囚禁女孩悄无声息的改变女孩的思想的情况下,仍未完全掌控。

    陆沉逐渐意识到,是自己对女孩的认识出了差错。

    她不是温顺的兔子,她是圈养不住的鸟。

    金钱、权力、地位自己都能牢牢掌握在手,而唯独对于掌控她这件事,自己做不到。

    不受控制,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这些陆沉自以为永不会体验的感觉,在面对女孩时却接踵而至。

    陆沉攥紧戒指盒,手心出汗。

    进去吧,说不定她在等你…

    不要进去,也许她不想见你…

    陆沉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内心挣扎,犹豫不决。

    进吧。

    陆沉打开房门,上楼,开锁,在开门的前一秒露出笑容。

    “夫人,我…”陆沉的笑容定格,双腿如灌铅,寸步难移。

    一阵腥风袭来,屋内像下了场血雨。

    腥风血雨大抵如此。

    女孩平躺在地,右手握着失踪已久的汤匙,小腹处放在一边打开的镂空的血液浸湿的《肖申克的救赎》,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液,白色睡裙已然被染的殷红。

    像身着红嫁衣待嫁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