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抬起头,看见乐远行,很是感激,道:“我叫枯醉。”

    乐远行道:“枯醉姑娘你曾给三郎起誓,不再会害无辜之人性命,我相信你对他的誓言,不过听那些村民之意,绝不会放过你们,趁着现在,带着三郎赶紧走吧,越远越好。”

    枯醉合上棺木,对着乐远行盈盈一拜,敬重道:“恩公,您三番五次帮我,这份恩情枯醉记下了,只不过眼下无以为报,未来山高水远也难重逢,若您不嫌弃我修为,我愿意渡给您仅剩的一半修为。”

    魔物没了修为,若不再次修炼,除了寿命长以外,和人类无异。

    谁料,乐远行摇摇头,正色道:“我不需要,枯醉你带着刘三,前途未测,还是有些修为在身上的好。”

    枯醉震惊地抬起头,脖颈上的银链也清脆作响。

    乐远行正想仔细看看那条奇怪的银链,却有一道白影飘飘然而至。

    “乐远行,又背着我调戏姑娘?”白衣人细眉长眼,唇红齿白,一举一动,风流自成,虽是男子,却比枯醉还艳丽几分。

    乐远行不解的打量来者,问道:“你是谁?”

    白衣人方才还笑着,此时却冷冷道:“我是谁?乐远行,你玩什么花样?”

    乐远行一脸无辜:我冤枉。

    白衣人立眉嗔目,阴冷道:“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说着取出个巴掌大的银色宝塔,小巧逼真,乐远行甚至能看清飞檐下悬挂的铜铃,刻着只奇怪的小兽。

    宝塔泛着冷光,照亮了枯醉恐惧的眼。

    “你是……”枯醉刚开口,便被那宝塔吸入内,方才还有哭有笑的女魔居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徒留刘三躺在冰冷地棺材中。

    白衣人不甚在意的收起宝塔,又笑嘻嘻道:“刘二虎,你们把刘三抬回去吧。”

    隔壁的络腮胡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跑来,一见白衣人,扑通跪倒,“青道长,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村没齿难忘!”

    白衣人嫌恶的往后站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道:“谈不上恩德,举手之劳而已。”

    络腮胡的憧憬之情显然如滔滔江水,他没看出白衣人的不耐,继续道:“要不是您老说刘三是被女魔迷了心思,我们还都蒙在鼓里。这下好了,刘三他爹娘总算能抬起头了。”

    徐新恨忽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