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情,谁能想到,会在一碗青粥半碟咸菜开始。

    她初为人妇,她淡扫美娥,她知道他的夫君是武尊的侄孙儿,可她还是怀揣半钱银子,住在一片雪庐之中。

    他看见了她的爱意,也看见了她的傲意,那是来自他的傲意。

    同床,异梦。

    他胆怯了,他知道他是萧启山的棋子,举步维艰的棋子,他知道他还爱的很浅,便不做纠缠,不糟践了人家。

    她还是浅笑着,从不问他去哪儿,也从不问他在那儿喝的酒,她安静的像是鹌鹑,赏心悦目的鹌鹑。

    可她又像是一根刺,一根再也拔不出来的心刺,刺在他的心底。

    就是在那一日,妖国十万之众,两族比试的那一日。

    那一日,萧唐相见,痛饮半日。

    那一日,他也怒了,就是因她而怒,一怒斩下“唐斩”的右臂。

    他在想,想那杯酒可还烫,也在想她是否在烟花柳巷遇见过鲜衣纨绔的唐逝水,也曲意逢迎过他。

    看着她秀美轻蹙,摇着头不愿他与他人结仇。

    他心中的那根刺,在他的心里扎了几百下,他心中有傲意,也有无尽宠爱。

    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条他不能回头,也不忍回头的不归路。

    他在心里发誓,他的女人便是一只“苍蝇”,也会宠爱如蝴蝶。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唐逝水提着一盏白灯笼,他还记得那白灯笼的光,映的她脸色愈发的白。

    他在那一刻,心中泛起一股悔意,不该让她牵挂,不该让她久等。

    夫君!

    这两字烙在了他的心中,他知道他遇上了世上最好的女人,他得心沦陷了。

    他自嘲过,他是凡夫俗子,他也是贩夫走卒,他不想修仙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