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要炸开一样,她甚至已经开始克制不住的低吟,眼角的红愈发的艳丽,满是血迹的手穿过了沈映的外衫放在他的腰上,道:

    “我很难受,送我去翠楼。”

    沈映抱着她,冷声对外面的车夫道:“再快些。”

    殿下那个语气车夫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听过了,他一点不敢耽搁,只恨不得马儿立马飞过去,他一点都不怀疑倘若再慢一些,殿下立马杀了他。

    他拂开沾在容虞额角的发丝,没有理会她说的那些话,只道:“再忍一会,一会就到了。”

    “……你别管我。”

    容虞的忍耐力本就非比寻常,刘鼎给她下的药很强劲,放在寻常女子身上或许这会已经坚持不住,或许已经不似人样了。但容虞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宁愿去那种地方随便找个人也不愿意沈映帮她。

    而沈映正因为清楚她还有残存理智才觉得失望又无力。

    这种药由于过于强劲,事后会影响女子的身体健康,故而早就被停用了,不知刘鼎又从哪里弄来了这种药。

    这个巷子太偏僻了,就连最近的客栈都得走两条街才能到,车夫叫停马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死了一回一样。

    沈映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罩在容虞身上,一路抱着她阔步上了楼,推开门,把人放在床上。

    紧接着就有下人送了一桶凉水上来,沈映帮容虞解开外衫,把她抱进了木桶里,然后拿着帕子细细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冰凉的水仿佛透过皮肉一瞬间浸满了寒意,但身体里的燥热未曾有一丝一毫的缓解,只是神志属实比方才清明了些,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抓住了沈映的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沈映为她擦拭的动作一顿,语调低哑,透着彻骨的冷意:“你中的是烂蝶香,并非无法医治。”

    “你也不必再说了,我不会把你送到别人床上,你若是真难以忍受,我会帮你。”

    容虞摇了摇头,费力的将沈映的手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那双手修长又精致,白皙的皮肤下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指尖泛着冷意。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沈映静静的睨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很美但是也很狼狈,身上都是血迹,连脸上也有,发丝沾在了一起,凌乱不堪,脸色通红,衣裳全都湿了贴在身上,领口被扯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他平生最不喜庸俗,也最不喜脏污,可是她总能在他这里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