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因为掉进水里,当天夜里就发了烧。

    发现她发烧的人是秦若,秦若有夜起的习惯,开了灯发现江晚晚整个人迷迷糊糊在嘟囔什么,以为她是在说梦话,原本准备听听好友会在夜里说什么心事,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伸手一探,才知道她发了高烧。

    就这样江晚晚在同班同学前结束了秋游,直接被送到了医院。

    第二天集合,周逢星发现江晚晚并不在队伍里,转身走过去问秦若:“她去哪里了?”

    周逢星很少跟人主动搭话,秦若受宠若惊,也立即明白了他问的是谁:“晚晚昨天发烧了,老师送她去医院了。”

    周逢星蹙眉:“哪家医院?”

    秦若:“好像是中医院的急诊科吧。”

    周逢星匆匆就走了,丢下一句:“谢了。”

    秦若“欸”了一声追上去:“现在她应该回家了吧?”

    可周逢星消失的太快,也不知道听见了没,她赶紧让陈慕北给他发了一份江晚晚家的详细地址,以免人走错地方。

    江晚晚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家里的床上,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她忽然梦见了一个蛋压在她身上,她怎么都没办法睁开,这让她四肢无力,她被这个梦给吓醒了。

    她打完针就回家休息了,昏睡了半天,还是头晕目眩的,她混混沌沌地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不注意得罪了某些方面的神明,不然她怎么会在大夏天掉进水里而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

    她清楚的记得有一年冬天,她和小伙伴在雪地堆了半天雪人,几个人玩得太累了,在雪地上躺了一会。结果第二天除她以外的小伙伴全部都挂上了鼻涕,而她依旧生龙活虎,在外面踩雪。

    又有一次,在流感大范围传播的时候,几乎他们班上所有人都中了招,她依旧鹤立鸡群,连个小喷嚏都没打。

    太不科学了,这几年难得的病假,让她开始思考起了人生,而且感冒打针又得花一大笔对她而言很多的钱。

    从第一次被老师叫进办公室到摔进小溪里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起源都是因为一个人——周逢星。

    他就像她人生中的巨大bug,是她行路史上最大的绊脚石。

    想到此,她又迷迷糊糊地觉得,该到自己吃药的时间了,她艰难的起了个身,起身的瞬间,眼前猛地一白,她差点往后一坠。

    他们家住的是2楼,而她的房间在最左边,房间里有一大扇窗户,可以非常直观地看见来往的人。江晚晚用房里的烧水壶,给自己烧了点热水。在等待热水烧开的过程中,无聊地往窗外看去,这是她做题坐累了的调节方式,能够让自己放松下来。

    正出神,忽然余光中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眼一看,竟然是周逢星。坏不得别人都说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