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几日后,萧臻和褚嬴便上路了。

    他们同邻村的一些人结伴而行,因为无钱买马,也只能靠脚走,偶尔运气好时能蹭上个牛车坐坐。

    萧臻平日就不爱戴太多首饰,何况又落了水,身上就剩下了半只耳环,还当了借宿费。褚嬴更是身无分文,出行全靠下人带着钱袋子,一出事除了一身衣服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此去县城就要走不少时间,不如直接去健康,萧臻和褚嬴将衣服卖给了村里的富农,换了一些钱财,打算这些日子就靠这些生存度日。

    那把长刀褚嬴留下了,这些日子一有空闲便练习,萧臻认真看了看发现褚嬴没说慌,虽然十分生疏,但还是能上手的。

    其实褚嬴舞刀弄剑也好看,他面无表情时尤其的矜贵冷漠,腰上又挂着长刀,看起来还挺吓唬人。

    和萧臻他们同行的共有七八人,四个青壮和一家老小。众人或是去健康做生意,或是寻亲,那一家三口便是买了萧臻衣服的,他们有些余财打算去健康安家落户,买萧臻和褚嬴的衣服也是为了去往首都不至于露怯。

    一行人走走停停,其他人倒还好萧臻却受不了,她从小娇生惯养实在没经过这样的苦。

    “兄长……”萧臻只能叫住褚嬴。

    “我们能能歇歇吗?”

    “这可不行啊,”一家三口中的男人说,“要是歇息了天黑之前就到不了客栈,那就得在野外过夜了。”

    萧臻看向褚嬴。

    “妹子要是实在走不动也没关系嘛,”青壮中最油嘴滑舌的那人说道,“天黑了也没啥,咱们兄弟陪着保你安全!”

    褚嬴皱了皱眉:“我背你。”

    “可是你也很累了。”

    “没关系。”

    褚嬴这时候出奇的执拗,萧臻只能愧疚的爬上来了他的背。

    一群人继续往前走,褚嬴背着萧臻远远的落在他们后面。

    夜色渐晚,逐渐看不清前人的身影。

    虫鸣四起,隐有野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