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亦只是轻轻拍了下唐映枫的头发,很快收了手,并未有其他逾矩之举,云鹤楼一楼大家谈天说地,看似并未关注楼上,实则都心里暗惊,思考着那日咸粟阁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大家都回神各干各的事情,唯有薛明露有些出神地看着桌面。柳秋荷打量着薛明露的神色,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要论样貌,薛姑娘你可甩了那唐映枫几条街。”

    薛明露有些惶恐:“乐安县主岂是我可以比的。”

    丁千儿暗啐了一口,凑近了小声道:“你别怕她,咱都是自己人,背地里说说实话又不会被她听到。”

    薛明露讪讪一笑,不敢接话。

    丁千儿打量着三楼,小声道:“看来咸粟阁那事儿定然是假的了,我就说以三皇子的品性,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自来京城,便听闻许多人议论咸粟阁之事,可薛明露在丞相府根本不敢多问,此时丁千儿都主动提起了,她顺势露出疑惑的神情:“咸粟阁是……何事?”

    丁千儿招了招手,薛明露忙将耳朵附过去。

    柳秋荷默默掐了下丁千儿的腰,轻咳了一声,丁千儿拍了下柳秋荷的手,贴在薛明露耳边小声道:“传闻那日在咸粟阁,三皇子当众扒了舞女的外衣。”

    薛明露不可置信地皱起眉,抬眸对上丁千儿八卦的眼神。

    丁千儿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薛明露的神情:“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

    薛明露淡笑道:“听闻三皇子温润儒雅,又听丁姑娘说这事儿,难免觉得有些……”

    丁千儿坐正身子,一脸唏嘘叹息:“……这事儿众说纷纭,谁知道呢。”

    柳秋荷一边竖着耳朵听千儿闲聊,一边瞄着何生那边的动静。

    云鹤楼西南侧是通往山和溪涧的门,四道器宇不凡的身影从外面低调地走入,也引得不少女子转头看去。

    柳秋荷跟四皇子、五皇子都比较熟悉,跟六皇子也有几面之缘,唯有七皇子,她甚至连长相都记不清楚。只记得幼时见过一面,七皇子被淑妃娘娘罚跪了许久,一脸苍白没有气力的模样。

    可今日一见,虽他仍旧走在最后面,却姿态闲适疏淡,一动一行都有不自觉流露出皇子的尊贵。

    柳秋荷拍了拍丁千儿的手臂:“今日七皇子也来了?”

    丁千儿不信:“七皇子神秘得跟道士一样,哪儿能出席这样的宴会啊?”

    她嘴里说着不信,还是好奇地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