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丹目若呆鸡般任由张晨的摆布,张晨帮日丹戴好项连后,左右端祥一番,满意地笑了笑。

    不光是张晨满意地笑了,金国栋也满意地笑了,眼前这个老乡,这个张医生为这条项连付出了一个令自己睡梦都会笑醒的满意价钱,交易愉快!

    “这个皮箱,放在你俩座位底下,帮忙照看一下,好吗?”金国栋对张晨问道。

    按照以往习惯,皮箱打开了,让周围的旅客看到了皮箱的货物,自己是不可能放回原处而自己又走到别处去推销的。只有拎着直至捯卖完,或是把皮箱放到一个自己没有去推销过的车厢存放。

    这箱货,少说也值四五十万元,而金国栋竟是如此这般处置自己的贵重货品,在旅客形形,天南北往的列车上,不怕有心人,就怕贼惦记呀。张晨不由得暗暗折服金国栋的大胆。

    看到国栋有求于自己,张晨想到自己坐车也是闲坐,帮个小忙照看一下也无妨。连忙应承了下来。张晨坐在座位上客套地应附道国栋的说话,边注视着国栋的举动。

    金国栋得到张晨的答应,利索地将皮箱推到张晨座位底下,道谢一声就走去其它车箱推销自己的珠宝手饰了。

    令张晨与金国栋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俩人与日丹三人的一举一动,被一个勾鼻、蓝眼、黄发,约莫二十来岁的有心人都看在眼里。

    这个年轻人名叫尼科诺斯,无正当职业,一直常年混迹于道吉至比金的火车上,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惯偷。专门在这趟火车上干偷窃的勾当。他就坐在与张晨对面的过道上前两排的位置上。

    看到金国栋离开了,尼科诺斯的心里活动开了取到那箱珠宝,够自己消遣好一阵子了。

    坐了一会儿,尼科诺斯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车厢走去。两支烟的时间过去后,尼科诺斯走了回来。

    只见尼科诺斯身上换了一套黑色的酉服,戴着一顶礼帽,手里拎着一个与金国栋装珠宝一模一样的皮箱,一副出远门在外的旅客样子。

    尼科诺斯走到日丹的身边,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旁边的座位有人坐吗?不介意让我坐一趟吧?”

    日丹看到眼前一个俊佻的年轻小伙正在目不转睛,杉杉有礼地问自己,内心不由得一阵慌乱,连忙应声道“没有人,你坐吧”说完把身子朝张晨身边挪了挪。

    尼科诺斯也不客气,挨着日丹坐了下来,并脱下礼帽,把它放在身子前面的小茶几上面而与国栋那个一模一样的皮箱则被他放到座位底下,与金国栋的皮箱排在一起。

    张晨默不作声地看着尼科诺斯坐下来,看到他那个与自己座位底下一个模样的皮箱,也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尼科诺斯看到张晨正盯着自己看,心里不由地一紧“难道自己的伎俩被这个中国人看穿了?”

    不过,尼科诺斯旋即安慰自己在这趟列车上,自己从没失过手,管它呢,没事!可恶的中国佬!

    尼科诺斯把上衣往怀里搂了搂,也不理会张晨与日丹俩人,闭上眼睛,歪着头靠在座位靠背上,搂着双手,开始佯装假寐起来。

    列车开开停停,不时地有旅客上来又下去,似睡非睡的张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站。金国栋也没有转回来,而日丹也昏昏欲睡地歪头在张晨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