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办得十分简单。

    朱佩姑姑办理了她的身后之事,她娘家倒台之后,也没什么亲戚了,三三两两地来,上了香,鞠个躬就走。

    李良晟和李齐容守灵,李齐容哭得眼泪都干了,李良晟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只是神色地坐在,该烧纸钱的时候烧纸钱,该上香的时候上香。

    出殡那天,天空下了小雨,抬棺材出去的时候,丢出去一串炮仗,炮仗湿了水,噼啪地响了两下,就成了闷炮。

    办完江宁侯夫人的丧事之后,李良晟就收拾东西离家了。

    他去给老爷子和侯爷磕头,说不想再留在京中,想投奔萧侯投军。

    侯爷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做人!”

    李良晟含泪而去。

    陈瑾珞追了出去,她手里拿着一封休书,像个疯子一样,在大雨里狂哭狂笑。

    她处心积虑嫁入了侯府,最终,夫婿离她而去,只留下一封休书。

    因着李良晟下了休书,陈瑾珞是必须要走了,侯爷这一次尊重他的做法,命人把陈瑾珞送回了国公府。

    陈守成本来在国公府就过得窝囊,想着好歹有个女儿嫁入了侯府,只等她生下儿子,就能提携他这个亲家,殊不知,这儿子没生下,陈瑾珞反而被休了回来。

    陈守成大怒,在陈瑾珞进门之后,直接给她两巴掌,打得陈瑾珞满嘴含血,倒在了地上。

    瑞清命人扶起她,送回她出阁前住的屋中,且命嬷嬷叮嘱她,若安守本分,在这国公府里,少不了她吃喝用度。

    陈瑾珞哭了几天,哭得另外一只眼睛都快瞎了,才认清楚现实。

    江宁侯夫人的丧礼,靖廷和瑾宁都没有出席。

    新居入宅,也没宴请亲朋好友,大家低调地来看了看,送了一份贺礼。

    知道江宁侯夫人去世的事情,确实靖廷不宜大排筵席。

    醉月居是两人做的居所,醉月居是可俐起的名字,可伶还笑她,说这是酒馆的名字,甚至是秦楼的名字,但是可俐十分满意,认为既有酒仙的风雅,也不失为现实的写照,毕竟,这主楼三层,登上主楼赏月,真的会醉,当然喝点酒的话作用会更好。

    其他人只是来走走过场,但是瑞清和陈瑾宪则过来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