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又姓甚名谁?”

    气势尽出,将已经要撑不住的翁然,震的又是猛地晃了几下,半个身子跌到了身下积着的血水之中,“翁然,随母姓翁,名然,意在了然,家母期望自己做个明明白白的人。”

    吹出的气,吹拂着血面。

    翁然已是撑不住,合上了眼皮,近乎失神般回道。

    阿娘说,她这辈子遇人不淑,自己更是没瞧得明白,浑浑噩噩,所以然儿一定要做一个明白的人,明白他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明白自己所求,所要,所想的是什么。

    而她的确很明白,自己求的,要的,想的是什么!

    没有辜负了阿娘所起之名。

    “你可真是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期望!”司南寅的喝声带着浓浓的失望。

    “我没有!”

    已经有些混乱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倔强的将头抬了起来,染血的面,固执的眼,“我没有!”

    她越是如此,在司南寅看来越是知错不改!

    “你的明白,就是作恶多端,怀揣坏心嘛!”强劲的风吹的翁然整个人倒飞出去,跌落在平台之外,后背着地,压的伤口更加不堪。

    翁然痛呼了一声,身体在地上佝偻成一团,眼色却越加的清明了不少,带着她那股疯狂与狠。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从地上爬了起来,人虽摇摇晃晃,但难掩坚定,若恶鬼般瞧着司南寅,反质问道“你只站在他的位置考虑,你可有站到你徒弟我的位置上考虑!”

    司南寅脸色瞬变。

    “你收我为徒,可尽了做师父的责任!你徒弟想要报杀母之仇,这如果是错!这天地间还有什么是对!师父,你告诉我啊!”

    歇斯底里的喊声,人在最后力尽,软绵绵的跪倒在地,却靠着一双手撑着不肯倒下,犹自问着,“那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是对?”

    峰顶下,石可可红着眼眶往上瞧着,怀中的白滚滚亦是老老实实。

    峰顶上,花树停摆,薄雾散尽,司南寅看着那喃喃自语的人,一腔怒火,竟是在这声声句句的质问者,烟消云散。

    而第三峰上,顾轻承正向王鹏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