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不会把话说得太满,他习惯留点余地,明知不会有任何好事发生的他,潜意识里永远留着一线给万分之一。

    叶莺团睡得发蒙,艰难地理解了他的话,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出来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信用,我贺东说一不二。”贺东大言不惭地说着,为表清白后退了两步远离床榻。

    男人对着表哥时如何出尔反尔,叶莺团是听见了的,当下仍旧怀疑,手偷偷拽了被子摁在x口,身子不着痕迹后挪,捕捉起男人字眼,“平常情形?”

    “如对方当真倾国倾城,我当然也会忍不住。”贺东眯着眼看她小动作,以为谁都孙雄一样吗,见着nV人就上,难得的好心还不被T谅,男人刚刚强压下的罪恶感又冒头了,他抬膝盖压住被褥一角,大手从下头探进人睡得暖和的被窝里,一路抚上细腿,话说得散漫,“可小姑娘你,毛长齐了吗,给爷瞧瞧?”

    “噫呀!”

    替主子端了晚膳回来的陆行听着房内传出尖叫,伴随着的还有一记并不响亮的耳光声。

    打在面具上,挺疼的吧,叶小小姐,陆行念叨着,主子您多少岁了,何必来回折腾一小姑娘玩,这样想着,护卫还是把晚膳重新端回厨房,等主子玩够,肯定都凉了。

    “我都没瞧见。”贺东把被扇歪了的面具戴正,言语里颇有惋惜之意。

    别说瞧了,他手才m0到小腿,还是隔着厚重冬K。

    “你,你……”叶莺团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如此多的屈辱,被个陌生男人m0了T儿,还被他m0了腿,以后该如何面对谢哥哥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小姑娘抬起手指着贺东就是一句,“你这狂妄之徒!”

    听小姑娘“你”了半天,指望着能骂出啥词来,结果就这,贺东嫌弃地看着她道:“你这话骂的,还不如叫声杀伤力高点。”

    看归看,男人还是在戴好面具后举高了双手远离床铺,他怕再压着被子,那小姑娘能把自己塞进墙里头。

    叶莺团骂完,出了一口恶气,躲在被子里头只露出眼儿偷偷看男人动作,前刻还像sE中饿鬼一样对她动手动脚,下一刻就完全收起爪牙,后背贴着冰冷墙面的小姑娘冷静下来,不自觉地涌出个十分违和且不切实际的想法——

    会叫的狗儿,不咬人。

    他是故意吓唬我的,但为什么呢,一个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能有什么好心眼?

    小姑娘滴溜溜转悠的眼睛里,贺东瞧见了她清澈透亮的灵韵,黑sE的眼瞳将他身影整个包容其中,男人猜不透姑娘家的心思,刚刚还叫的跟那啥那啥似的,现在就有胆子偷看他了,沉默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桌上摆着的纸笔上。

    “我不过去,劳烦叶小姐您自个儿过来趟。”

    “过去做什么?”叶莺团手下才松开的被角又被抓起。

    “写勒索信啊。”贺东托着腮,面具上的恶鬼角明晃晃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