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团亦步亦趋跟在人身旁,见着寨中任意事物都觉得新奇,她昂头看向高耸的箭塔寨门,不禁向往起山涧光景。

    小姑娘看得入了神,不由驻足,张婶心疼她在屋里憋得太久,也不催,至于东子的汤,冷了就冷了吧,药效减半,那就喝多一碗呗。

    美人驻足雪地,仰目之姿曼妙,赏心悦目,直到杂声响起,张婶眼角余光窥见,啐口晦气,轻轻碰了小姑娘肩头:“莺团不还找东子有话说吗,晚点咱再慢慢看。”

    “唔。”叶莺团收回视线,没有多想乖乖跟着人离开,往贺东所在院落去了。

    张婶边走边确定孙熊那帮人没有注意到叶莺团,走过几个门洞才放下心来,冲着小姑娘道:“记着来路,若有事,就往这跑,东子一定护着你。”

    叶莺团茫然听着,会有什么事呢,她点点头应下,牢牢记住路线。

    与此同时,贺东正在武场练拳,那夜春梦过后,心情烦躁至极点,他打得凶狠,出拳没有轻重,一击破风而过,生生打断了木桩。

    “老大,这些天打断的木桩可是一笔大开销啊。”一旁观摩的手下感叹道,“有人算算要多少银子吗,给记个账。”

    陆行一听“记账”,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又是一排木桩应声断裂。

    “老大威武!”众人鼓掌喝彩,此起彼伏地赞叹起男人。

    “老大这一脚,所向睥睨,不是我吹,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大怕的东西。”

    “那是,我跟了老大这么多年,他就没怂过。”

    “行哥,你说呢,行哥,别不理人啊,你见老大怂过吗?”

    陆行强忍着心思坚决摇摇头,他知道,但他不能说啊。

    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东寨当家就是怂了才躲这练武的。

    主子对叶家小姐的情愫,陆行有所察觉,但前几日还正常,尚在主子玩闹范围中,怎么就变得如此了?

    贺东落下横扫过去的长腿,足尖踩着一截断木来回碾压,直至成粉。

    再撑六天就好,把所有W七糟八的心思都碾成灰。

    贺东指导着众人打了几套拳,弄得身上起热汗才停下,就地散伙。

    “主子现在去做什么?”陆行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