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察觉。

    谢星河手在将碰到画时停下,指尖隔空在少女脸上一点,仿佛真能碰到少女双颊,他弯了眼笑,笑到一半捂着胸口又咳起来。

    思及少女他情不自抑,又铺开一卷画纸,凝神想一会,唇边笑意渐深,继续蘸墨落笔。栩栩如生的梅花在大雪纷飞中尤为清丽,远方重峦叠嶂的青峰朝霞万丈,她一人立于山顶,山风吹起她的裙摆。

    只是画中的背影已叫他心潮澎湃,满腹相思全寄予墨意挥洒之间。

    而沈家另一边,也有一人同他一样念着同一个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江琴被江停云翻来覆去的声音扰得睡不着,他拿下蜡烛,迷迷糊糊走到江停云床边问:“公子,怎么这几日总睡不着?”

    江停云已经坐起,

    墨发披下,烛火照着他如玉的侧脸。他道:“没事,你去歇下吧,不用管我。”

    江琴未做他想,揉着眼睛走回去,江停云忽然问:“你说雁秋心里有没有我?”

    他声音淡如溪水,平静无澜,似没有半点情绪。

    “啊?”江琴回头,却发现江停云对着桌上的定光剑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或是灯影迷离,脸上竟有红意。

    江琴道:“沈庄主心里定然有你,公子待她那么好,她心里肯定都惦记着呢。何况公子你相貌武功都这么出彩,沈庄主怎么会不喜欢呢?”

    “果真?”江停云笑问。

    江琴颔首,见公子忽然不笑了,起身拿起镜子照了片刻,转头问他:“那是我好看,还是谢星河好看?”

    凭心而论,江停云与谢星河相貌平分秋色,只是江停云冷若天山雪,谢星河则更平易近人。

    江琴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公子好看,谢星河连给公子提鞋都不配。他不过一山野村夫,运气好些,家里人死光,被沈庄主收为弟子,不然现在肯定在哪个集市卖猪肉呢。”

    江停云问:“南岳村村民,全是为同一人所杀?”

    江琴点头道:“当时传的沸沸扬扬,听闻凶手剑法高超,干脆利落,死者都是一剑毙命。”

    “剑?”江停云难得挑眉,“武林已不如当年豪杰群英荟萃,剑术高超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他倏然想起一人,此人剑术威震武林,当年与剑宗郭予平生死擂台战,竟将其一剑毙命,成为当之无愧的剑仙,说是人剑合一也不为过。

    只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