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蛊毒发作了?这小子可真不简单,竟然坚持了这么长时间!”面对突变,公冶皇林顿时来了精神,身子一转就来到了景翀所在的那片虚空。

    狰狞的面孔,恶毒的言语,他似乎生怕景翀不知道将要经历的痛苦,所以慢条斯理的为他讲述着,身体的折磨还不算,精神的折磨才更让人痛不欲生。

    身体之中,蜂拥的蛊虫生根发芽了一般不断的撕咬着,那种奇痒奇痛的折磨让他忍不住身体抽搐,他恨不得立即死去,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折磨,精神与身体双重的折磨,那种痒痛,痛到灵魂。

    突然的变故让他真的手足无措,眼泪也忍不住的崩洒而出,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血狼王,自己的兄弟,怎么突然间就从虚空坠落下来?公冶家族到底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我怎么可能独自离开?你还好么?先忍忍,老子跟他们拼了!”聂海渊说着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散丸,这是他自己炼制的止痛药,也希望能够对景翀有所帮助。

    “胖子不要犯傻!”景翀服下了药,短时间内似乎神经麻痹了下来,他挣扎了两下拉住了聂海渊的脚踝,阻止了一句。

    景翀只身赶来就是为了将他救出,可如今连自己也栽在了这里,倘若聂海渊再与自己一起赴死,那么自己死的也太过不值了。

    这是第二次了吧,兄弟生死与共的誓言,谁都没有违背。只不过自己欠他们的太多了。

    “小杂碎,你在那里胡说什么!”公冶皇林面色一沉露出了怒色,虽然事实如此,他依旧不允许别人诋毁。

    “本来我是不屑杀你的,因为你那么弱小,我怕脏了手指头,可是既然你要找死,我也就只能够成全你了!”公冶皇林真的怒了,他的气息很强,毫无保留的释放而出,单单依靠气势,他就足以将聂海渊控制。

    实力的差距是双方之间不可磨灭的鸿沟,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无论聂海渊如何的愤怒,都不可能将之弥补,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故送人头而已。

    说实话,聂海渊的行为让人感动,包括在场之人也无不为之动容,只是双方毕竟是敌对的,是生死相博的,对于敌人,他们不需要怜悯。

    他都感觉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了,整个人也都处于痛与麻木的边缘,喉咙之中一股腥咸的气息不断窜动,脑袋更是嗡嗡作响,身体摇摆了片刻,眼看着就要栽倒于地。

    也许就是这么短暂额停顿为聂海渊争取了一线生机,他虽然不能动弹,但也看到天边彩云的真正动向,几乎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彩云之中陡然间射出了一道彩光,彩光一闪而逝突然间护住了聂海渊与景翀所在的那不到三丈的位置。

    如此奇特的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呆立在了那里,他们都麻木的盯着那胖大的身影,他竟然完好无损。

    内心带着疑惑,公冶皇林忍不住四下观望,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可当他再次看向聂海渊之时,却陡然发现在对方的身后,景翀的身前正蹲着一人。

    看到这里,公冶皇林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因为没有正面相对他认不出来者何人,只不过从那动作举止之间不难看出,这个人还相当的熟悉。

    “是噬神蛊,好狠毒的手段!”老者眉头一皱,目若寒冰,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景翀会遭到这般的迫害。但是他非常的冷静,只是简答的在景翀的脸上比划了一阵,那溃烂的皮肉就愈合了起来,同时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疤痕。

    景翀还要说话,却再次被老者打断,“血狼王,你好糊涂,噬神蛊没那么简单,我也不过只是利用法阵为你做了个替身而已,想要真正解蛊,还需要施蛊者来解方可!”

    “老匹…老人家你终于来了!”聂海渊差点习惯性脱口而出,可中途还是选择了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