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神色有些凝重,却还是有些关心的意味看着沈温凉道:“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独自一人喝什么酒?”

    沈温凉闻言一笑,轻轻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白玉酒杯,杯中透明的液体沿着杯沿撒出,而后顺着她的手指滚落。

    滴在桌上,留下一滩一滩的水渍。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沈温凉阖眸慢吟,映着银白的月光,倒透出些风雅之姿。

    “父亲为何事而来?”

    这话问完,沈温凉竟意外的见沈宴的脸上多出了几分局促之色。

    她定眼瞧着沈宴,只觉得奇怪:“父亲?”

    沈宴轻咳一声:“无事,就是来看看你…”

    看看她?沈宴没发热烧坏脑子吧?

    “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又没生病,父亲看我做什么?”

    沈宴面上的焦急之色早在看见沈温凉的那一刻就消散一空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现在的这幅神色。

    他双手不停摩挲着:“听闻你出去了,今夜街上又突发大火,这才过来……看看你……”

    沈温凉仰头喝酒的动作一滞,同样的酒水划过喉咙,但那本该辛辣的心口这会儿竟有些酸涩。

    是原主吗……

    原来你还舍不得离开。

    你……应该是爱你的父亲的吧………

    放下酒杯,沈温凉抬眼提起一抹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没事,谢谢爹爹关心。”

    沈宴闻言瞳孔瞬间放大,他一下子站起来道:“你叫我什么?!”

    见状,沈温凉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了些:“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