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一个朝九晚九天天996加班到死的小牙医,估计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和霍九放在桌上的钱差不多。

    陆清凡动摇了。

    最后霍九满意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离开,陆清凡拿着那摞纸钞觉得烫手,于是请游慈吃了一顿自助餐。

    游慈热火朝天地切着牛排,一抬头看见陆清凡垮着张苦大仇深的脸:“怎么了您?”

    “我有点想不明白,”陆清凡毫无胃口,“你说一个人花钱来挂号,不拔牙不洗牙不矫正也不美白抛光,倒贴给我钱问我问题还特开心,他图什么啊?”

    游慈眨眨眼:“你在说你那个病人?”

    陆清凡神色凝重:“我怀疑他其实是个神经病,但是走错医院了。”

    “古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游慈说,“你可小心点。”

    “我大学刚毕业来工作,连医院的路都认不齐,挣的钱不够在市内买块房子的地砖,”陆清凡戳着盘子里的一朵菜花,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和菜花一模一样,“他图我什么?”

    游慈吃完牛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图你的人。”

    他最好别是。

    思及此处,陆清凡抬头看向规规矩矩又站在自己面前的霍九,多了几分警惕:“霍先生,今天是什么问题?”

    如果单看长相,霍九应该属于长得好看那一个类型的。

    毕竟人家来犯病也穿黑西装三件套,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两条金链子从耳侧垂下,整个人头发梢都写着“精致”。

    陆清凡暗叹一声,可惜是个神经病。

    霍九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照例把一摞比前一天更厚的钞票放在桌上,微微欠身行礼:“陆先生,今天我的问题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清凡隐约间看见霍九搭在肩上的手背倏地闪过一道光,擦亮了一棵树的形状。

    等他再仔细看过去,那亮光又消失了。

    “今天我的问题是,陆医生你愿意跳槽来我们公司上班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