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宁正再一次仔细清点着行装。

    几个脚夫正在外头候着,等着秦一宁将收拾好的行装交与他们,先运到公孙瑜府上。第二日大婚,秦一宁再将自己带过去,便也算齐了。

    玉兰正在一旁帮着瞧瞧可还有什么需要的,见秦一宁竟一件首饰也无,便一股脑地给她又塞了许多从夫家带来的首饰,还把正戴着的也薅下来,不论秦一宁说什么都硬要她收下,说是要有自个儿的小金库才不怕被夫家欺负。

    秦一宁见拗不过她,只好哭笑不得地收下,想着日后逢年过节再给她家回些厚礼去。

    玉兰从一堆衣物中拿起一个小木匣子,端详许久正想打开,可还是停下了手推搡着秦一宁问,“这是何物?”

    秦一宁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定情信物”。因为瞧着这匣子外形简陋,以为是公孙瑜从哪儿随手买下的,她便没有在意里头是什么,只放起来珍藏着。

    见秦一宁不说话,玉兰内涵一笑,用胳膊顶了顶她,“你的大官人送的呀?我可以打开瞧瞧不?”

    秦一宁也笑了,“好生看着些别磕碰坏了就成。”

    “我的亲娘,就这手镯也拿得出手?”

    玉兰拿出匣子里的玉镯子,放在灯光下察看,“你这是哪门子大官人,出手就这么随便?”

    秦一宁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朝她手中看去,看到那只色泽已因年岁长久而变得暗淡的玉镯子时,她目光一滞,怔住了。

    她记得,原著中公孙瑜的生母去世前,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镯子。

    秦一宁眉头为蹙,眼底思绪千回百转,最终化为浅淡一笑,从玉兰手中拿过镯子,放回到木匣子中,“他平日里戒奢从简,便没太多讲究。”

    说罢,她将那木匣子层层包好,放入包袱。

    玉兰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余光突然看到她带来的那本画册,又凑过去朝秦一宁嘿嘿一笑,

    “别说咱姐妹待你不好,我送你一样宝贝,准叫你婚后生活丰富多姿。”

    秦一宁只当她又在打趣逗乐,偏头嗔她一眼,“什么宝贝竟有如此效用?”

    玉兰将那画册塞入那堆衣服之间,坏笑道,“保管让你从中获益不少。”

    秦一宁以为她在扯皮,又和她闲扯了好几句,两人笑作一团,又收了小半天才真正收拾完,将行李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边尚未破晓,秦一宁就被喊了起来上妆,更衣。